像跟谷幽蘭的是情侶裝,這個男人她在婚禮上見過,應該是江明達的父親,江華集團的董事局主席,江華。
江家人很熱情地把他們請到了別墅內,對待井晨風兄妹就像自己家人一樣。
而谷幽蘭則把更多的熱情給了桑幽幽,她拉著她的手,笑容和藹可親:
“我們又見面了,幽幽,我可以這麼叫你吧?”
谷幽蘭給她的感覺還是像初次見面時那樣親切,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當然可以,江伯母。”
“你的婚禮我沒有參加,那天不巧我身體不舒服,真是遺憾,沒看到你穿婚紗的樣子,一定很漂亮吧?”
谷幽蘭看著桑幽幽,眉眼含笑,溫柔的聲音就像春風拂面,讓人心裡暖暖的,桑幽幽竟莫名地感動起來,不知不覺就紅了眼圈。
這才是一個真正的母親,她養育了江家的兩個孩子,從裡到外都透著慈母的味道。
想起那天在醫院裡,江子秋跟她撒嬌的樣子,她真的好羨慕。
“怎麼了?哪不舒服嗎?”
發現她的異樣,谷幽蘭忙關切地問。
桑幽幽搖頭,勉強地牽動了唇角:
“沒事,可能外面風大,吹得眼睛有點酸。”
“沒事就好,快進去吧。你公公婆婆不在家,晨風和絲雨也沒什麼概念,這可是新媳婦在婆家過的第一個年,今天你就把這裡當成婆家好了,看看喜歡吃什麼,告訴江伯母,我一定好好準備一桌年夜飯。”
谷幽蘭拉著她的手,邊往裡走邊說著。
這樣的關心,桑幽幽很久沒有聽到過了,淚水總是不聽話地往上湧,她只能用力吸著鼻子,不讓它流出來。
江家的客廳好溫馨,到處貼滿了“福”字,好多地方都掛著彩燈,伴隨著江家人的歡聲笑語,這裡才像個家、才是過年啊。
想起井家的別墅,除了豪華、奢侈,剩下的就只有冷清了。
客廳裡擺著紅酒和各種小點心,江華拉著井晨風聊著生意上的事,井絲雨則自然而然地挽著江明達的手臂,小鳥依人地站在他的身邊,江明達也只能向桑幽幽點頭示意,好像在刻意疏遠著她。
谷幽蘭則一直拉著桑幽幽聊著家常,只是桑幽幽必須一直說謊,因為她只不過是井家的一個女傭,又怎麼能跟豪門太太聊得來呢。
唯獨江子秋,一個人坐在沙發上,輕啜著紅酒,看似百無聊賴的樣子。
聊了很久,谷幽蘭才發現桑幽幽的外套還沒脫,她笑了起來:
“你看看我這是什麼待客之道?來,幽幽,快把外套脫了吧,家裡暖氣好,肯定熱壞了吧?”
桑幽幽不自覺地瞥了一眼江子秋,如果可以,她真的不想脫,深知江子秋驕傲的個性,她怎麼能容忍有人跟她穿同一款衣服?
思來想去,罷了,她又何必那麼在意別人的想法,尤其是即將與她沒有關係的人。
想著,她脫掉了外套交給谷幽蘭,谷幽蘭馬上發現了她與江子秋撞衫,隨即笑起來:
“你跟我們家秋兒的品味真是相投,連衣服都選同一款,真是有意思!你們先聊著,我去幫你把外套掛起來。”
她說著便拿著桑幽幽的外套走開了。
江子秋看似無意地在品著紅酒,其實她的目光一直在井晨風與桑幽幽兩人身上打著轉。
正愁找不到什麼突破口,桑幽幽的衣服無疑幫了她一個大忙。
她眼角一挑,嘴角露出一抹奸詐的笑,端著紅酒向桑幽幽走來。
“看來我們不僅選衣服的品味相投,連看男人的眼光也非常一致呢!”
背後傳來江子秋輕佻的聲音,今天來這之前她已經做好準備了,如今聽到這樣的話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