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離開薛雅的手時輕輕一帶,劃破了薜雅的面板,她立刻感覺全身無力,跪倒在地上。
郎九沒有往這邊看,他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顧航身上,江越把手裡的銀絲扔向郎九,同時大喊了一聲:“乖九!”
郎九回頭的同時,鉤子已經劃到了他的脖子。
郎九對這細小的疼痛感到異常憤怒,向江越撲了過來。
徐北拿著喬謙的手機,他撥通了沈途的電話,卻始終沒有人接,這種反常讓他心裡一陣陣發慌,手控制不住地輕輕顫抖:“操!這王八蛋不接電話!”
“大半夜的……”喬謙想安慰一下他,卻找不到合適的話,他不知道沈途是什麼人,但半夜裡手機這麼響,是頭豬也該醒了。
“就因為是大半夜的才奇怪!”徐北有點坐不住,從床上跳了下來,跑到了客廳裡,“老子要回安河。”
“回你個腦袋啊,”喬謙急了,一把拉住他,“你都不知道那邊出了什麼事,你就這麼回去,沒事也讓你整出事來了,要真有事,你就是去送死!”
“那你說我就這麼等著?”徐北盯著喬謙,有點無名火起。
他知道郎九現在面對的是什麼,而他本身又充滿了不確定性,一切都很沒譜,自己居然只能呆在定川養傷。這是他第一次碰到這樣的情況,所有的事他都無法掌握主動權,他只能被動地等著,等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結果。
“行吧,你去,”喬謙心裡擔心,但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從來沒有這麼不鎮定過的徐北,乾脆過去把房門一拉,“徐大爺你看看你是走著去還是跑著去,要不我那破車借你,你開著去。”
冷風從門外兜頭就灌了進來,徐北光著膀子,給吹得一哆嗦,似乎是冷靜了一些,他愣了一會:“關門,你大爺凍死老子了!”
“不去了?”喬謙關門。
“你別逼我,”徐北悶悶地回到床上,拿了手機給沈途發簡訊,“你信不信老子一會一咬牙一跺腳就裸|奔而去。”
沈途是在天快亮的時候打來的電話,徐北一夜沒睡,這會剛有點撐不住了想眯一會,一聽電話響了,這僅有的一點睡意也跑沒了,拿了電話看到是沈途的號,接了就喊開了:“我操|你個王八蛋你一晚上幹什麼去了?出什麼事了?”
“手機沒帶,你打了多少個電話啊,”沈途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發虛,“手機都讓你打沒電了……”
“你怎麼了?”徐北立刻聽出了沈途的聲音不對,“你受傷了?”
沈途很費勁地笑了笑,動了動胳膊,牽動了背上被郎九狠狠地劈傷的地方,他皺皺眉:“我沒事,就是有點累。”
“我兒子呢?郎九怎麼樣?電話給他。”徐北不是傻子,沈途這口氣明顯就是忽悠他。
“他沒事,你放心,就是現在說不了話,”沈途看了一眼在床上趴著小狼,身上還纏著江越的銀絲,眼睛閉著,輕輕喘息著,“你要聽他叫還行,聽嗎?”
“操!聽啊。”
沈途走到床邊,摸了摸小狼的腦袋,把手機湊到它耳朵旁邊:“糊糊,徐北的電話,他要聽你的聲音,你出點聲,別讓他擔心。”
小狼睜開了眼,眼裡還有沒褪盡的淡淡血紅色,它衝著電話偏了偏頭,徐北聲音傳進了他的耳朵裡:“糊糊啊,狼糊糊同學你沒事吧,啊?”
小狼的耳朵彈了彈,鼻子裡哼哼著發出了些鼻音,它似乎有些著急,想站起來,但纏在它身上的銀絲讓它行動非常不方便,它有點惱火地咬著銀絲,發出低低的咆哮。
江越趕緊過來把銀絲收了,小狼這才蹦了起來,張著嘴就往沈途的手機上咬。
沈途趕緊把手機收回來:“聽到了嗎,他沒事。”
小狼扒著著沈途的腿一路上來,豎著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