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維政把手裡的孩子放在沙發上,他感覺到手裡有點溫熱,估計是孩子尿了,開啟一看,果然。之前在搬指裡,用60V的液體幫孩子洗了個澡,然後在超市最後的存貨中找到一些嬰兒衣服換上,現在才知道,沒有包尿不溼,孩子可不跟你講客氣,餓了就鬧,漲了就尿。
區傑叫了一個工作人員進來,讓他出去買尿不溼,順便打了個電話給阮蕾,讓她來把這個小東西帶回去,有這個小東西在這裡,上上下下都不安寧。
“就象這個孩子,她和她的母親在火車下面壓了六天,我發現她的時候,她的母親已經死了,她也只剩下半條命,吃了點東西,睡了一覺,又恢復了本姓,該尿的時候她就會尿,不會因為曾經遭受過大難就變得懂事,強大起來。”陳維政說:“我們的人民也一樣。在我們的國家裡,政斧也罷,個人也罷,社會就是由這些有機的主體組成,在這個整體中,每一個人,都有其義務和責任,每個人都有其規定的工作和利益。每個人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都有一定之規。在正常時候,你為他做了什麼,必須告訴他,在非常時期,你為他多做出了什麼,更應該告訴對方,讓對方承你的情,否則對方會認為這也是你的工作之一,而某次你沒有做到這些超出工作之外的東西,對方就會認為你不稱職,而反映在政斧上就是政斧的失職。”
區傑沒有說話,雖然他知道,陳維政說的有道理,但是在災難面前,還跟災民們玩心眼,鬥心智,他做不到。看著在面前長篇大論的陳維政,慢慢的,他感覺自己聽不懂陳維政說的是什麼,陳維政的說教,在他的思維裡自動過濾消失。
不一會,阮蕾來了,跟陳維政打趣了幾句之後,抱走了小嬰兒,問陳維政這孩子打算怎麼處理,陳維政說既然遇上了,就算是有緣,帶回去,交給愛子,讓這個愛心氾濫的母親去處理吧。阮蕾問為什麼不是劉懿是愛子,陳維政說劉懿沒有帶過自己的孩子,沒有經驗。阮蕾說自己有經驗,為什麼不直接送給自己,陳維政說區傑那裡孤兒堆成山,想獻愛心,抱一個排回去都有。阮蕾白了陳維政一眼,抱著孩子走了。區傑笑著說陳維政,為什麼對這個孩子這麼認真,陳維政告訴他這就是緣,這次災難造成了大量的孤兒,其它的都不是自己救出來的,只有這個孩子,是自己從她媽媽的手裡接過,既然接過,就必須把她養大養好。
區傑不太理解的搖搖頭。陳維政知道他已經進入了牛角尖,不能再在理論上教育他,只能用他關心的問題牽制他,讓他跟著思維走。
坐下來,開始泡茶。區傑心裡嘆息,真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中國災難,自己已經飯都吃不下,他老哥還能坐下,慢慢的喝茶,真想把陳維政攆出去,讓他去國賓館慢慢的喝茶,別在這裡耽誤自己辦正事。
不想陳維政不僅喝上一口茶後,還讚了一口:“不錯,是陳年的熟普,極品,果然是總理級享受的待遇。”悠閒之極。
區傑要冒火了!
正準備攆人,又聽到陳維政說:“區大總理,你估計災區會有多少無家可歸的災民,這塊地讓海水一泡,估計三年,種不出東西。”
聽到陳維政這麼問,區傑沒有好氣的說:“估計四千萬左右。”
“沒問題,這四千萬我包了。”陳維政還是說得很淡,一邊說,還一邊喝茶,嘴裡吱吱有聲。
“什麼?四千萬你包了?”區傑彈簧一般跳了起來,這是他最頭大的事,幾天來,為了這件事,白髮多了不少,四十歲的精壯漢子,硬生生弄成一個半老老頭。
“別那麼激動,又不是什麼大事,你穩重點好不好?”陳維政斜眼看著區傑。
“我靠!這不是大事,什麼才是大事!”區傑大叫出聲:“太好了,維政,你幫我大忙了!我馬上打電話給三哥,讓三哥跟維剛過來。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