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可以賠償所有的醫藥費,但還是希望您能把我們的朋友從派出所裡放出來。”
趙雅倩父親脖子一橫,盯著陸蝶雨打量了兩下,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臭丫頭,你有什麼資格和我講條件?”
此時醫院走廊裡已經聚集了一大幫看熱鬧的人,陸蝶雨的父親大概是覺得丟人,不想在醫院多呆,給我撂下一句話就帶著趙雅倩母女走了,他說讓我回家準備兩萬塊錢的賠償金,要不然他有的是辦法讓劉晨陳在派出所吃盡苦頭,甚至要鬧得我不能唸書退學為止。
我跟著陸蝶雨從醫院出來的時候,心裡的滋味很不好受,我不禁怨恨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衝動,現在卻鬧得自己不能收拾。
但是我反抗,我錯了嗎?我忽然覺得好不公平,為什麼別人可以隨隨便便的欺負我,而我只能忍氣吞聲,也沒有人站出來指責他們。當好不容易我鼓起勇氣反抗一次,那些人卻忽然一下站起來,站在一個道德高點上紛紛指責我說我錯了,而且我還讓劉晨陳為我進了局子,我怎麼那麼沒用?
難道我只配忍氣吞聲嗎?這太不公平了!
陸蝶雨看著我一籌莫展的樣子,同樣也是著急,她問我這可怎麼辦,要是今天晚上劉晨陳不能回家,到時候被他父母知道了,劉晨陳肯定是要捱打的。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我想給秀秀姐打個電話,但是打過去以後卻是關機。陸蝶雨拿出手機開始各種打電話借錢,而我卻只能尷尬的站在那裡,因為我找不到和誰借錢。也就是此時,我忽然想起來一個人,於冬陽!他是劉晨陳的朋友,也許他會有辦法也不一定。
於是我拿出手機找到上次於冬陽發給我的簡訊,照著那個號碼撥透過去,電話嘟嘟嘟嘟響了好一會兒才被接起來,裡面傳來於冬陽慵懶的聲音,聽起來好像是在睡覺,他問了句,“誰啊。”
我告訴他我是鍾然,我說劉晨陳被關進派出所了問他有沒有辦法可以救他出來。我聽見電話那頭傳來掀被子的聲音,於冬陽的語氣瞬間就清醒了許多,他問我劉晨陳現在在哪兒,我說他在富陽路(化名)派出所。於冬陽說了就讓我在派出所門口等他,然後就急匆匆的結束通話了電話。
恰巧這個時候陸蝶雨也結束通話了電話,她和我說她現在已經借到了5000塊錢,一會兒她再問問其他的朋友。當時我好羨慕她,雖然五千塊錢距離我們的目標還是差的挺遠的,但是就這麼幾個電話她就能借到這麼多錢,證明陸蝶雨的人緣一定很好。
我有點尷尬的低下頭,我說我給劉晨陳的朋友打了電話,他一會兒就過來說不定可以幫到什麼忙。陸蝶雨聽完點點頭,說讓我先去派出所門口等於冬陽,她再去想辦法借點兒錢,我們兵分兩路也好做兩手準備。
陸蝶雨說完就先走一步了,我也馬不停蹄的趕往派出所,我剛從車上下來的時候於冬陽也正好趕到,見到我之後朝我跑過來,著急的詢問我怎麼回事兒,我把事情的經過簡單的給於冬陽說了一下,提到劉晨陳是幫我背黑鍋的時候,於冬陽的臉色變了一下,害我心虛的低下了頭。
我說完之後於冬陽的臉色一直就平靜的沒變過,他問我現在被打傷的人怎麼樣了,我說我剛去醫院看過,那個女生就是頭上縫了幾針,沒有生命危險。
說話時我一直緊盯著於冬陽的臉色,但卻看不出他的情緒。他站在那兒沒動,我當時覺得於冬陽可能處理不了這樣的問題。畢竟這可是進派出所了啊,於冬陽一個和劉晨陳一樣歲數的小孩子,又沒有什麼多牛逼的家庭背景或者人脈,怎麼可能救得了劉晨陳,我現在只希望陸蝶雨那邊可以借到錢。
沒想到於冬陽想了一會兒之後忽然說了句我知道了,讓我在門口等他,然後頭也不回的朝著派出所進去了。於冬陽的淡定再一次重新整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