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老黃那邊不肯放手,哎,看來還是得讓那呆子跟我一起跑幾回了。”
雪雁想了想問他:“你問過薛家的意思沒?他是願意還是不願意?”
吳均瑜皺眉道:“薛呆子倒是願意的,只不過他媽就有點麻煩,害怕兒子出事,不肯放了他走。又說他走了,家裡只得寶釵和她兩個,沒個照應。”
雪雁無語,要不怎麼總有人說女人頭髮長見識短呢,薛姨媽確實太短視了些,就算薛蟠不在。這京城裡,誰敢明目張膽的找她們母女倆的麻煩,要知道薛姨媽孃家可是王家,姐姐也嫁到了榮國府。她再是個商賈的身份,也不是一般人敢惹的。
吳均瑜又道:“再說我上元節過後就要走了,時間上有點急,怕是他們也沒什麼準備。這次去,可是得帶著本錢去的。一時半會,叫他到哪弄銀子出來?”
雪雁一愣,手裡動作頓了一頓,試探著問道:“你生日不在這邊兒過了?”她本來想著自己生日時,吳均瑜特地趕了回來,所以她要在吳均瑜生日時。也好好的替他操辦一番。可誰知道吳均瑜一月中旬就要走,這一去至少也有三四個月了。現在可不像以後,有飛機幾個小時就到,光路上就要花兩個月的時間呢。
吳均瑜笑道:“有什麼關係,又不是整歲。不必在意。”
雪雁咬了咬嘴唇,有點胸悶,但也沒說什麼,替他擦好了頭髮,又商量好明天給薛家遞個帖子,正式去拜訪下,吳均瑜就回了房。
雪雁回了內間。看著床上擺著的東西,撅著嘴有點不高興。這是她寫信給薇薇安,託她弄來的一套西裝布料。自己雖做過衣裳,但西式的還不曾做過,所以也算是第一次嘗試。本來準備慢工出細活,一點點做完了。在吳均瑜生日那天送給他的。可誰知道,吳均瑜要走了。
雪雁第一次覺得有點捨不得一個人,坐在床邊發了會子呆,等自己反應過來時,西裝料子已經被淚水打溼了一片。
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哭了。雪雁不由的慌了起來,忙拿帕子擦了眼淚,又趕緊擦料子上的淚水。這下可好,西裝還沒做出來,料子就先髒了。
雪雁越擦越覺得來氣,看著料子就一故莫名的煩躁,最後一賭氣,整匹的料子卷著針線剪子,一股腦給塞進大衣櫃裡去了。
陌顏和摸清打外間進來,見雪雁這樣子好像哭過,又好像有點不大高興,都不敢上前問,只得默默伺候了雪雁更衣,然後退了出去。
半夜雪雁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想到,自己要是沒遇到吳均瑜,是不是會過的更好些?本來吳均瑜要是不招惹她,說出那番要娶她的話來,她還不會對吳均瑜有太多的想法。可如今她被吳均瑜說的話給弄的心煩意料,好像還有點動心了,結果吳均瑜卻好像回到原來相處的方式那樣,把她真的當妹妹了。
雪雁忍不住在心裡咒罵起吳均瑜來,要不是他這個攪屎棍,自己又怎麼會……不對,不能說他是攪屎棍,他要是攪屎棍,自己不就變成……
雪雁一晚上輾轉反側,到了第二日起來時,眼底的黑眼圈差點連粉都遮不住了。吳均瑜也早就起來了,派了人送了帖子過去,等吳均瑜和雪雁一起吃早飯時,招財就跑來回話,送來了薛家的回帖。上頭寫著恭候大駕光臨之類的內容,雪雁瞟了一眼沒什麼興趣,低頭懨懨的喝她的豆漿。
巳時三刻,兩人便起身出發,往薛家去了。薛姨媽並未出來迎接,想來並看不起吳均瑜的身份,再說那雪雁不過是別人家的丫鬟,讓薛姨媽覺得降了檔次。
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