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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剎那,鋪天蓋地的車輛警鳴聲在他們耳邊響起,旁邊車道上剎車聲一片,喇叭聲,人們失聲尖叫聲紛紛不斷。
莫笑驟然回頭,就見離她幾尺遠的大廈停車處,一輛響著警鳴聲的車子頂部,似乎躺著什麼東西。
“你站在原地別動!”丟下一句話,習遠立馬拔腿跑了過去。
人群中不知誰叫了聲“有人跳樓了!”莫笑眸中一緊,下一秒也快速向命案現場跑去,氣喘吁吁地鑽到人群裡,就看到習遠讓人報警,而他卻環視觀察屍體周圍的情況。
那輛車的車主見到自己的車子上躺了個人,也嚇得不敢上前,叫來了大廈門口的保安,說什麼也要讓他移開屍體。
莫笑腳步移了移,還是走向了習遠,卻被一旁維持秩序的保安攔了下來。她瞅了瞅正仰頭望著大廈的習遠,對保安說:“我和他一夥的。”
保安微微愣神,說了句:“原來也是警察。”就放她進來了。
聽到保安的話,她眉毛一挑,習遠居然騙人他是警察?
命案發生的時間就在幾分鐘前,而且就發生在他們眼前,遇上這樣的事,莫笑出奇地沒有緊張,像上次在公園裡一樣,她找人借了個透明塑膠袋套在沒受傷的手上,開啟手機自帶的電筒照明。
習遠見到爬上車頂的女人,倒也沒吃驚,走過來問她:“有什麼發現?”
莫笑把手機往他手裡一塞,示意他幫自己照明。她翻開死者的上眼皮:“你看,死者的□□開始乾燥,瞳孔的透明度也在喪失,說明她至少在五個小時前就已經身亡了。”
接著,她的手指又往下移,手指按壓屍體前胸的一塊屍斑,直致它褪色後,莫笑又將屍體翻過來,仔細看著,突然指著一處激動地對他說:“新的屍斑出現了!”
莫笑神色緊張,繼續翻過屍體,衣服上沾了血都沒發覺,看到意料中的現象,她抬頭緊張地看他:“原來的屍斑沒有再次消失,但是屍體又出現新的屍斑,所以更能確定,她應該不是剛剛摔死的!”
言下之意兩人都明白,可她究竟是自殺還是他殺,莫笑不能確定。屍體的一些症狀,只能表明死者並非時此刻摔死的而已。
習遠收了手機,順手把她從車頂抱了下來,總結性地說道:“她不是跳樓摔死的。”
莫笑聞言一愣,盯著他俊毅的下巴,他是……又發現什麼了嗎?
“誰讓人放他們進來的!?”
一聲大喝嚇得莫笑回了神,她懦懦地躲在習遠背後,就聽剛剛那個保安結結巴巴地小聲回:“他們……他們說自己……是警察……”
領隊的人瞪了他一眼,就憤憤往他們這邊過來,大廈的燈光突然一亮,照明瞭習遠隱在暗中的臉。
莫笑偷偷從他背後伸出腦袋,就見刑警隊長袁科驚訝地看著他們:“怎麼又是你們?!”
面對袁科的質問,莫笑抹了把額頭的汗,訕訕一笑,還是習遠出面解釋了兩人在此處的原因。
最後收隊的時候,他們兩人又再次被帶回去錄了口供。
出來的時候,天色越發暗沉,空中掛著一輪煞白的彎月,亮堂的乳白色月光碟機趕著夜幕下令人懼怖的黑色。
車內好一陣靜謐,安靜得她都能聽到月光灑照進來的聲音。莫笑一會看他,一會又扭過頭盯著外面一閃即過的風景,這已經是她已經第三次回頭望向習遠了,她懦懦嘴唇,心中的好奇與猶豫交織纏繞。
她坐立不安的模樣成功吸引了對方的注意,習遠目視前方,邊開車邊笑問:“你不會還暈車吧?”
“不是!”莫笑側著身子緊緊盯著他,似乎不想放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你是怎麼看出死者不是跳樓自殺的?”
公園裡那次,他就在命案現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