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兩眼掛在右側的校服,才拿起抹布轉身下了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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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遠外出出差一週,提前給正在上班莫笑來電,說明天就要回來,莫笑思考了下,決定下班後先去習遠的房子收拾自己的東西,晚上就回老城區的租房住。梧桐小區的兇殺案是上個月的事,這個月以來老城區一直平安無事,應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小店老闆好幾次打烊都沒見到她,關心地問她最近是不是回家了。莫笑搖搖頭,笑著說去朋友家住了幾天。老闆以一種‘我懂的’的眼神朝她點頭,她也沒再解釋,上去換了身衣服就又下來了。
住在老城區最大的好處就是走上兩三步就到了濱江公園,除卻在習遠家的這些日子,她的晚跑地點就在這兒。聽著江水濤聲,聽著江輪的低咽,莫笑覺得莫名的安心,也許這就是當初她為什麼再次來南城的原因吧。
這個點,公園裡和她一樣晚跑的大有人在,莫笑毫不猶豫加入了他們。
跑到第二圈時,她就覺得不對勁了。她的速度在男人當中不算快,但在跑步的女人之中能排在前頭了,可她身後一直有道喘著氣的聲音,聲音不強烈卻足以令人聽清。
從她開跑沒多久,這個聲音似乎就一直跟在她身後,莫笑嘗試著加速想要甩開身後的人,可那個聲音就像是魔咒,緊緊貼貼跟著她,她加速,對方也加速。
莫笑大學時經常參加運動會,是院系裡為數不多的長跑女運動員,所以她的速度一般女人應該跟不上。第三圈後,莫笑身形忽然一閃,移到了路旁,微喘著氣看向身後。
對方似乎沒有料到她會突然跑開,也疑惑地看了過來,四目凝聚。
莫笑擦了額頭的汗,首先反應過來,好奇看他:“你也來跑步?”
陳澤翰向她小跑過來,伴著層層江濤聲,傳來他帶著微弱喘息的聲音:“一直不敢確定是不是你,所以就跟在後面。”
他是在解釋跟在莫笑身後的原因,莫笑倒不在意這件事,她朝跑步的人中瞄了幾眼,像是在找什麼人。
“趙小姐呢,沒和你一起?”
莫笑這句話似乎讓他為難了,陳澤翰長眉蹙了蹙,眼神不解:“嘉嘉為什麼要一起來?”
莫笑看了眼他,他的表情很正常,似乎真的不明白她為什麼要問這個問題。莫笑無奈聳肩,沒再繼續下去,又開始跑步,陳澤翰也隨之跟了過來。
一反剛才的情況,陳澤翰與她幾乎是並肩而行,莫笑默默轉頭瞥了他一眼,他安逸的側臉在薄薄夜色下更顯清俊,社長的話忽然就從腦海裡跳了出來。
莫笑心裡打著鼓,陳澤翰他……真的對自己有意思嗎?
甩了甩想著亂七八糟念頭的腦袋,莫笑加快了腳步超前跑了出去,被落在後面的陳澤翰也不甘示弱,加快幾步不一會就跑到了她前面,這樣無言語的挑釁,激發了莫笑的動力,她立馬追上去,兩人你前我後不相互讓,沿著公園的草坪比賽。
莫笑氣喘吁吁地停下,手撐膝蓋望向正慢慢走向自己的黑影,她投降一樣擺擺手:“不跑了,我輸了!”
在原地等了好一會陳澤翰都沒走過來,莫笑直身看去,面前那個熟悉的黑影卻不見了蹤影。
就這樣走了?
她撇撇嘴,頓時覺得陳澤翰贏得太不仁義了,一個大男人都不懂得要讓讓她。
走到江邊的圍欄旁歇了會,莫笑就準備回去了,一瓶水卻在這時出現在她眼前。愣了愣,莫笑看到拿水的人時,才接過那瓶水,擰開喝了幾口。
“還以為你跑了呢。”
陳澤翰站在她身旁,也扭開瓶蓋喝水,潮溼的江風吹散兩人身上的汗味,可他身上那股化學試劑味卻如何都消散不掉一樣,莫笑隱約還能聞到。
渾身大汗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