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抽了。”
說這句話時,他可以想象到對方是怎樣一副表情,有點憨,可是又極奇嚴肅地在和自己下命令,這種感覺,很久違,也很令人懷念。
“莫笑。”
“嗯?”公交車上,莫笑選了個靠窗的座位坐下,面朝窗戶,耳邊是他溫散的聲音傳來。
“最近我不在家,你可以幫我去看一下房子,順便打掃一下嗎?”
莫笑眼珠轉了轉,他雖是這樣說,但真實用意她並非不明白。
老城區一向不太平,加之上個月又有幾起兇殺案發生,鬧得人心惶惶,所以老城區有一部分人已經搬離了這兒。習遠離開的時候曾經和她提過這事,但由於房租問題,莫笑並沒有及時答應。
他這樣小心翼翼地詢問自己,倒和平時那個不問他人感受的習遠不太相同了,莫笑暗自思考了會也沒再拒絕他的好意,沒點破他的用意,反倒有些嘴硬地抬槓:“你是不是好幾個月都沒請小時工了,所以讓我去當免費的清潔工?”
習遠手握拳湊在嘴邊,咳了兩聲:“你知道就好,卡上次就放在了你包裡,還有寫著密碼的那張紙條,黏在卡背後。”
莫笑馬上翻包,可裡外找了個遍都沒找出他說的那張卡,她不禁懷疑:“你放在哪個包裡了?”
“黑白的那個。”
他說的正是莫笑拿在手裡的,莫笑一邊詢問他放置的位置,一邊尋找,終於在放在夾縫中的錢包裡找到了那張卡,和她的身份證放在一起。
莫笑突然有些鬱悶,不滿他的行為:“你看過我的錢包了?”
“我的錢包就放在我房裡床頭櫃的抽屜中。”
“你什麼意思?”她捏出自己的身份證,擦了擦上面的證件照片,難以想象他看到自己證件照時的表情。
習遠此刻卻不知她內心所想,以為莫笑只是在不滿自己未經允許就翻了她的包,索性主動交出自己的錢包所在。他並不想因為這個就令莫笑生氣,所以回答的語氣也格外正經嚴肅:“隨時歡迎你檢查我的所有東西。”
莫笑繃緊的表情因他這一句話瞬間鬆了下來,但還是切了聲。他肯定將身份證帶在身邊,就算找到了他的錢包也沒用。
“不說了,我要掛了。”她看了眼窗外的情況,公交車在某個站臺停了下來。
“好,你今晚就過去,一會我給家裡打電話。”
莫笑猶豫了會,眨眨眼還是說了個“嗯”字,起身在這一站下了車。
在乘車去習遠家的路途中,莫笑突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她沒有帶換洗衣服!
正當她要再次下車調頭回去時,習遠發來了資訊,完全戳中了她的心思。資訊上說,客房裡已經有了符合她size的換洗衣服。
莫笑握著手機不知該回對方什麼,誇他是貼心小天使?還是……流氓?
猶豫了半天,最後她只回了個表情。
(﹁﹁)~→
順利進入他的房子後,莫笑摸索著開啟了玄關以及客廳的燈,與自己來時想象中的情況不太符合,這兒並不像是需要打掃。
低頭一看,玄關處居然有兩雙拖鞋,一白一黑。黑色的那雙放在鞋架的最下面,而白色的,則放在最上面,白色拖鞋上的標籤都沒剪掉,顯然這是他特意準備的。
莫笑邊換鞋邊開始懷疑,這是不是一個請君入甕的陰謀?
對於獨住的習遠而言,這座房子顯得過於空曠了些。莫笑在房間內四處檢視著,有三間臥室,一間書房,頂層還有間閣樓,但是門被上了鎖,她無法進去。可能是因為閣樓被鎖著,莫笑隱隱覺得這個閣樓裡藏著什麼秘密,比如被謀害的屍體,又或者,上面放著一大堆人形木偶之類令人聞之一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