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這個s風時鐘有趣。
時間一點點過去。
起先,戀綜的團隊成員還會說上幾句話,到後面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直到再沒人開口。
一片寂靜中,副導演從座椅上起身,他在接待區來回踱步,額角的青筋逐漸凸起,走到第二十五遍,終於忍無可忍:“裡面是有吃人的怪物嗎?一個個的進去就出不來了?!”
全都有去無回,不知道的還以為葫蘆娃去救爺爺,一個一個接著送去了。
他看向裡屋的目光帶著殺氣,回頭衝阿納託利和其餘工作人員說話時的語氣更是氣勢十足,像個□□老大:“走!一起進去看看!我倒要看看前面那群葫蘆娃是救哪門子的爺爺去了。”
好,好重的殺氣,燃起來了!
眾人頓時有種要去幹架的熱血沸騰感,阿納託利則跟著重複了句“葫蘆娃”,語氣中有淺淡的疑惑。
副導演一馬當先,天藍色的短袖被他走出戰袍的感覺,領著後面的人往屋裡衝去。
等他們都離開的差不多了,阿納託利才慢悠悠地起身。
他的確不是自願來這檔戀綜的,而是被家人給坑進來的,唯一的想法就是趕緊走完這幾天的拍攝,然後趕緊回國。
兔子國的夏天還是太炎熱了。
他的腿長的過分,沒幾步就趕上前面的人,一個沒注意差點撞上最後邊突然停住的工作人員。
阿納託利不明所以地看她,卻見對方直愣愣地看向前方,跟被美杜莎石化了一樣。
“對,這個角度好,”有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寶珠,你果然很有天賦!”
是吳念笙的聲音,不同於先前的假惺惺,聽上去很開心的樣子。
阿納託利仗著個子高,也沒往前走,越過前方眾多人頭,清楚地看到一個東方面孔的青少年。
他長髮玄衣,手持摺扇,眼神冷冽,像是從古代走來的少俠。
但在場人的注意顯然不是集中在他身上,阿納託利順著數十個人頭的轉向移去目光。
瞳孔一縮。
其他人失語沉默,現場只有兩個女聲交錯響起,指導那人該如何拍出更好的效果。
阿納託利率先反應過來,他撥開尚在怔愣的人群,直直走到那人身邊。
有道冰箭般的眼神射在他身上,他卻渾然不覺。
嘴唇微啟,又再度合上,阿納託利發現自己的喉嚨不知何時起乾澀得可怕。
萬寶珠放下相機,看向走到自己身邊的異國男子,覺得壓力很大。
他實在太高了,站在那兒跟個小山似的,壓迫感十足,惹的她下意識地往後退了兩步。
“你嚇到寶珠了。”本就看他不順眼的吳念笙上前擋在他和寶珠中間,呵斥道。
阿納託利立即道:“對不起,我是想說……”
見他不用翻譯就能聽懂自己的話,還說出口相當標準的普通話,吳念笙張大嘴巴,不敢置信。
臥槽,看到大美人後,連中文都瞬間學會了?!
“你長了一張令人心碎的臉。”
寶珠緩慢地眨了兩下眼睛,微抿嘴唇後,不確定地開口:“謝謝?”
阿納託利出生藝術世家,祖上出過不少畫家、雕塑家等,父親是灰熊國的外交官,所以對不少國家的語言都有所涉獵。
他一直覺得自己沒有什麼藝術天賦,可在看到眼前這個姑娘時,他卻聽到自己的血液在唱歌,心臟在奏樂。
那是一種很奇妙的體驗,身體上下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傾訴著靠近的渴望,可當他真的抬起沉重的雙腳,走到她面前時,從未有過的怯懦卻在阻止他開口說話。
緣分。
他不期然想起父親曾教過他的一個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