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底兒掉,也沒查出什麼問題來。” “所以,那個時候送來大夏做質子的就是這個長子,而不是隨便找了宗室子弟來頂替。”沈茶點點頭,“這就說得通了,當時我還覺得挺奇怪的,金王就這麼一個兒子,怎麼就捨得送過來當質子了,現在就說得通了。”她輕輕嘆了口氣,看向完顏韻,“這個孩子在金國時的境遇是不是不太好?” “何止不太好,他就是一個名不副實的嫡長子。從小到大,我都沒有見過那麼寒酸的嫡長子,不要說天潢貴胄了,就是小門小戶、有點家底兒的人家的嫡長子,日子都過得比他好。他混成那個樣子,真的是太丟我們完顏宗族的臉。也是因為這個緣故,我對某人算是徹底失望了,一點想法都沒有了。” “西京曾經有過傳聞,這位金國王子身邊只跟著兩個侍衛,隨身攜帶了只有一個小小的包裹,日子過的相當的……”沈茶想了半天,想到了一個稍微不傷完顏韻面子的詞,“貧寒。” “可不是貧寒嗎?”完顏韻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你們暫且聽聽,你們是不是見過這樣大宗族嫡長子應該過的日子。因為我二弟,就是現在的金王完顏宗承,還是蠻喜歡這個孩子的,覺得這個孩子特別的不容易,有時候會偷偷的帶他出去玩。” “他喜歡這個長子,為什麼後來又……” “一看你們就沒仔細看那個箱子裡面的信,就是隨便看了看上面的那一層,下面的都沒看,是不是?”看到三個小孩全都不好意思的笑笑,完顏韻嘆了口氣,“這是後話,也是個誤會,等一會兒再說,咱們先從前面說起。這個孩子在五歲的時候,就被某人懷疑不是自己的孩子,境遇一落千丈。從原先很寬大、富麗堂皇的院子搬到了王宮一個偏僻的、狹小的院子裡面,跟在身邊伺候的人,由嫡長王子的五十人銳減到了五個人。一個年輕力壯的都沒有,全都是年老體弱、腿腳不好的那種。不僅如此,每日的三餐都減少了將近一半,端到他面前的時候,餿的、冷的也是很多的。” “換句話說,他年少的時候,不僅缺衣少食,還要自己努力的打理自己。”沈茶和沈昊林交換了一個眼神,“他能活下來就已經是非常不容易的事情了。” “不僅如此。”完顏韻一口乾了酒盞裡面的酒,又給自己瞞上了一盞,“我不是說過嘛,喝酒誤事、喝酒傷身,不是隨便說的。某人好酒,酒量卻不怎麼樣,自從這個孩子搬到了偏院之後,他每次喝多了都要去毆打這個孩子一頓,直到他的酒勁兒過了為止。下手非常的狠,不單單是赤手空拳,手邊有什麼東西,就用什麼打,聽說特別嚴重的一次,是把這個孩子的腦袋打豁了一個口子,血流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