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什麼信?”
宋珏帶著宋其雲、宋瑾瑜和白萌剛到皇宮門口,就被太后娘娘身邊的大宮女給堵了個正著,進了宮門,就直接轉道去了太后娘娘的宮殿。
給太后娘娘問了安,還沒說上幾句話,就被太后娘娘拿出來的東西給驚著了。
“這封信是從哪裡來的?宮裡怎麼會突然有這種東西?”
宋珏看著手上的東西,眉頭緊緊的皺著,皇宮守衛森嚴,明面上有禁軍、有巡防營的兵士,暗地裡還有暗影,他才不相信有什麼人能突破這樣的防線,把信放到太后寢宮裡。
“看著年頭已經不短了,應該是很久以前的吧?”白萌還保持著冷靜,他走到宋珏身邊,看了一眼他手裡的東西,不禁變了顏色。“這……這是……這東西不是叫先帝給毀掉了?娘娘,這個是……您自己儲存的?”
“先帝毀掉的,不過是一部分,還有兩封留了下來,一封在我的手裡,另外一封……”太后娘娘揚揚下巴,“在辰辰手裡。”她看看白萌,“這麼一看,大統領也是知情人?”
“不,我不算是知情人,只知道有這樣東西的存在,並不知曉裡面的內容是什麼。不過……”白萌拉著宋珏、宋其雲坐下,輕輕嘆了口氣,“我猜應該是很了不得的東西,當初祖父和父親收到這封信的時候,臉色非常的難看,他們一句話都沒有交待,就帶著這封信進了宮。我記得很清楚,他們進宮的時候是白天,回來的時候是第三天的夜晚。在這個期間,宮裡還掛念著當時尚且年幼的我,派了一個年長的公公來照料。等到祖父和父親回來之後,兩個人的心情都不是太好,看上去非常的疲累。”
“然後呢?”宋珏追問道,“後來發生了什麼?”
“我不是很清楚。”白萌輕輕的搖搖頭,“只知道那段時間西京的宗室子弟、重臣、勳貴的府裡都不是特別的太平,總有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發生,不是僕人們因為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發生了口角、進而演變成鬥毆,就是旁支家的人莫名其妙的受傷之類的,雖然都不傷及根本,但接連不斷的出事,是非常膈應人的。這樣的情況持續了大概有兩年多不到三年的模樣,西京每一個府邸似乎都有了這樣的遭遇之後,厄運降臨在寧王府,寧王謀逆事敗被貶為平民,圈禁於皇陵,無召不得回京。半年之後,武定侯夫人被告發與金國大王子密謀叛國,於嘉平關城武定侯府自盡。”
“所以,這些悲劇的源頭都是這封信?”宋珏在白萌說話的時候,已經把信給拆開了,“可是這裡面並沒有寫什麼特別的東西,只是一切狂妄之言,要求父皇退位,要求宋家子弟於西京城東門城牆自盡,要求西京城所有的重臣為宋家子弟殉葬。”他冷笑了一聲,“假設這是一個不知曉內情的人,一定會覺得寫這封信的人肯定是得了失心瘋,言語不通、毫無邏輯可言,絕對不會放在心上。”
“確實是很可笑,先帝和各位王爺、宗室、重臣、勳貴們也沒有真的把這個信裡面的內容當回事,但……”白萌看了一眼太后娘娘,看到她微微頷首,又繼續說道,“連續十天,每天早晨起來,先帝的枕邊都會出現這樣一個信封,信裡的內容幾乎都是一樣的。”
“是……”宋珏沉吟了一會兒,“這是警告,告訴父皇,他有那個本事親自動手。”
“是這麼回事。”白萌點點頭,“但也不知道後來為什麼改了主意,沒有親自動手,反而折騰出那些不疼不癢的破事。”
“不疼不癢的破事?”宋珏輕輕搖搖頭,“你剛才也說了,那些事不危及性命,但膈應人。他或者他們時不時的折騰一回,就足夠讓人心煩意亂的。想來父皇和其他的長輩們也洞察他們的目的,這才放任那些小破事不管,抓緊時間行應對之法。如此看來,寧王叔和姨媽都是這應對之法中的一環。”他看了一眼白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