鹽水桶的帕子將身餘山的上身擦乾淨。
“那桶鹽水是金苗苗出的方子,不單單是有鹽水,還有一些治療皮外傷的藥材。”沈昊林沒等好奇寶寶白萌再次發問,主動為他解釋道,“這桶水對傷口確實是有非常大的益處,但前提是必須要忍受常人難以忍受的疼。有些將士的傷很重,如果不用這個方法,是沒有辦法保住他們的命的。但……”
“沒有任何效果?”
“這話可別讓苗苗聽見,非要結結實實的揍你一頓不可。”沈茶輕笑了一聲,小聲的說道,“效果特別好,但過程非常的痛苦,可以讓受傷昏迷的人瞬間甦醒,馬上再疼暈過去。如果不是有必須要活下來的信念,根本就撐不住的。即使是這樣,也救活了一大批眼睜睜等死的將士。雖然他們不能再上戰場了,起碼命是保下來了,對吧?”
“說得倒也是。”白萌指指已經疼得整個人都扭曲了的餘山,“梅林這是給他治傷?”
“一方面是,另一方面也是一種刑罰。”沈茶勾勾唇角,“為什麼梅林之前會抽他的鞭子?沒有傷痕,怎麼能用得上這個方子呢?怎麼能讓他們感受到難以忍受的痛苦呢?”
“高!”白萌伸出自己的大拇指,“太高了!”
在走近這間石房之前,餘山很自信的認為自己可以扛過這一波的嚴刑拷打,畢竟他是受過好幾年訓練的,他堅信這世上沒有任何人的手段可以超過他的主家,哪怕是威震天下的沈家軍也不行。
但他怎麼都沒想到,這幫人的手段早就發生了很大的變化,變化得近乎於恐怖,這樣的手段若是傳回主家,恐怕主家也是不相信的,但很遺憾,事實如此。
餘山一邊在心裡幻想著主家收到這個訊息之後會做出什麼樣的反應,一邊用自己的幻想來盡最大可能的忽略那種強烈的鑽心疼痛。但不管他做多大的努力,那種疼痛感怎麼也無法讓他忽視,而且,一陣比一陣更加的猛烈,甚至有一次他的心都要停止跳動。
“不錯嘛!”梅林居高臨下的看著滿頭都是汗的餘山,“求生的意志非常強烈,可比你弟弟強太多了。”她一邊說,從布卷裡面挑出十來根合適的銀針,找準穴位,紮在了餘山的前胸上。“別亂動,扎歪了,產生什麼不好的後果可是要你自己負責。還有,別用這種眼神看著我,令弟還活著,只不過燒傷的情況實在太嚴重,能不能撐下去,還能撐多久就不太好說了。”
餘山的嘴巴動了動,想要說點什麼,還是忍住了。
“知道你弟弟為什麼被燒傷嗎?你真的以為那個是意外?”梅林又在餘山的兩個胳膊上紮了幾針,“他撞破了一樁機密,被你們背後的人發現了,準備滅口。幸好他命大,活了下來。”
“他……”事關自己最小的弟弟,自己最疼愛的弟弟,餘山真的做不到當作什麼都沒聽到,他吞了一口口水,啞著嗓子問道,“還好嗎?”
“我們不是你們的主家,不會漠視人命,所以,會全力去救他,無論你會不會開口。但是……”梅林開始在他後背上扎針,“你要知道,你還有幾個兄弟在外面躲躲藏藏、不知所蹤,你覺得在知道你和餘七被抓之後,那些人能放過你這幾個兄弟嗎?我們不逼你開口,但為了你的兄弟們,為了他們能活下來,我建議你,還是好好的權衡一下,是否與我們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