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昊林和薛瑞天對望了一眼,同時朝著沈茶輕輕搖搖頭。
“確實沒有什麼印象了,柳伯伯倒是說過他手下曾經有幾員大將,作風非常的彪悍,打起仗來特別的不要命,不過,也很遺憾,因為一次跟海寇和倭寇的海戰之中,有一個受了非常嚴重的傷,沒有辦法再繼續呆在軍裡,只能卸甲歸田。”薛瑞天看了看那個婦人,“這應該就是你相公吧?”
“對!”婦人輕輕點了點頭,“那一戰就是我相公受了重傷,是被送回家來的。”
“原來是這樣。”薛瑞天想了想,說道,“你先介紹一下自己,叫什麼名字,你的夫家是哪裡的人,從事什麼營生。”
“是。”那個婦人微微點頭,“民女沈周氏,孃家姓周,夫家姓沈。”
“你自己的本名叫什麼?”
“民女沒有大名,因為家中排行第二,所以家裡一直都叫週二娘。”
紅葉坐在沈茶的身後,一臉嫌棄的撇撇嘴,看來他們之前猜的沒錯,這個婦人,哦,不對,現在應該叫週二娘,在自己的家裡也不是很受重視,地位也不是很高,否則也不可能落到如今的這個地步。
沈茶聽到從後面傳來很小聲的嗤笑聲,悄悄伸手戳了戳紅葉,讓她稍微收斂一點,這嫌棄實在是太明顯了,週二孃的臉都紅透了。
“週二娘。”薛瑞天也看了一眼紅葉,朝著她輕輕搖搖頭,又轉過頭來看著週二娘,“你夫家是做什麼的?如果城中的傳言是真的,你和伱相公是娃娃親,自幼就已經定好的,對嗎?”
“是!”週二娘微微欠了欠身,“回侯爺的話,這個傳言是真的。”
“詳細說說。”
“是這樣的,我的孃家和夫家是世交,從曾祖父那一輩就很要好,因為兩個人結伴出海,結果遇到了大浪,整個船都翻了,他們死裡逃生,撿回了一條命。這兩個人覺得可以一起出生入死不太容易,就商量了一下,結為了異姓兄弟。”
“這很有道理,共患難了這就是。”
“是!”週二娘點點頭,“後來兩家的鋪子、院子都安排在了一起,把彼此都當作家人。兩位曾祖父回來之後,就開始在漁霖鎮做起了海貨買賣的,我們家賣各種乾貨,他們就賣鮮貨,彼此的生意沒有交集,也沒有利益牽扯,所以幾代人的關係都非常的好。”
“嗯,這倒是。”薛瑞天點點頭,“如果兩家的人都做同一種買賣,難免就會有競爭,俗話說同行是冤家嘛,幾代人的關係也不會那麼的好,更不可能結什麼娃娃親,對吧?”
“是的,我們家所在的漁霖鎮就是屬於柳大帥管轄的地方,我相公就是因為離著柳大帥的轄區很近,從小又喜歡出海,所以才去從軍的。”
“漁霖鎮?”沈茶看了一眼沈昊林,他們對漁霖鎮不陌生,金菁和金苗苗的家鄉就是漁霖鎮的。她看了一眼周二孃,“不要停,你繼續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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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週二娘組織了一下語言,又繼續說道,“我和我相公的婚事是由兩家的祖父定下來的,據說還請了大師算過,是一門非常好的姻緣。”說到這裡,她苦笑了一下,“現在看來,那個大師也不怎麼樣,算的並不是很準的。我們兩個人的關係,與其說是夫妻,更像是熟悉的陌生人,從小到大,對彼此很熟悉,但又不是很熟悉。”
“這話是怎麼說的?”
“彼此知道對方的喜好,知道喜歡吃什麼、喜歡什麼東西,但對方真正的心意,我們誰也不知道。如果沒有那個姑娘出現,我們就這麼平平淡淡、相敬如賓的過下去了,但那個姑娘出現了,她就像是一顆小石子,被人丟進了平淡如水的一汪池水裡面,掀起了漣漪。”
“這個時候,你們成親了沒有?”
“還沒有!”週二娘輕輕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