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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

戶加奈之間可能有秘密約定,正趕上她申請前往岐山,我就跟過來了。”

說到這裡,方震微微一笑。我卻暗暗叫苦,這件事他們弄錯了因果,我是到了岐山以後,才跟木戶加奈合作,可現在真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我飛快地轉過幾個念頭,試探著問了一句:“這麼說,我跟胡哥、姬雲浮他們的來往,你也一直看在眼嘍?”

方震不置可否,深深地吸了一口煙,在黑暗中的樹林裡,菸頭顯得格外明亮。我最怕的就是這種反應,高深莫測,也不知道他是知道還是不知道,只得輕輕“咳”了一聲:“我不是通緝犯,也不是敵特,更沒做什麼非法的勾當。你又何必躲躲藏藏的?”

“我的任務,是對你們實施保護性跟蹤,劉局沒讓我干涉或探聽你們的行動。”方震說。聽到這裡,我稍微鬆了一口氣。如果他說的是真話,說明他口中的“工作組”只是知道我接觸過岐山的什麼人,至於我和姬雲浮、木戶加奈他們談過什麼內容,工作組應該不清楚。

我暗暗看了一眼方震腳上有些破舊的回力球鞋,頗為佩服。同樣是保護性跟蹤,在縣城監控是一回事,在山裡追蹤卻是另外一回事。他只有一個人,既要提防山路險峻,又要在不被發現的前提下緊緊追在我們身後,難度可真不小。他說以前參加過對越自衛反擊戰,身手果然格外了得。

按常理,這時候方震該會問我“你們來秦嶺到底有什麼目的”。可是他似乎對這個話題不感興趣,一點也沒有刨根問底的意思,只是專注地抽著煙。我嘆了一口氣:“那你現在既然行蹤暴露了,打算怎麼辦?殺人滅口?”

“沒接到這樣的命令。”方震平靜地看了我一眼,“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我希望跟你同行。我的野外經驗比較豐富。”

看他那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我還真沒辦法說拒絕。劉局委託我們調查佛頭案,又派遣方震提供保護,我們理論上是一夥的,沒理由把他排除在外。我心想這樣也好,一切攤在陽光下,至少他不會鬼鬼祟祟地陰魂不散了。

“對了,那邊的情況怎麼樣?”我問道,心中牽掛不已。方震道:“鄭國渠接受了調查,但證據不足,很快就釋放了。黃煙煙直接返回北京,藥不然跟藥老爺子說了一聲,留在安陽處理家族事務。”

我鬆了一口氣,至少大家都平安無事。

於是我帶著他回到宿營地,方震很自覺地找了一處平整的石板睡下了,我在他的注視下硬著頭皮鑽進了木戶加奈的帳篷,心想這可真是越描越黑了。

經過這麼一折騰,我反倒不失眠了,一覺睡到天亮。等我醒了以後,發現帳篷是空的,探頭出去,聞到一陣肉香。原來方震不知用什麼辦法打了一隻野兔,用竹枝串起來正烤得冒油。木戶加奈和謝老道坐在兩側,手裡捧著兩節竹節,裡頭是白花花的米飯,有些拘謹地吃著。

看到我醒了,木戶加奈走過來,遞給我一條浸著冷水的毛巾。我擦擦臉,跟她用眼神交流了一下,但什麼都沒說。方震說他只負責保護安全,可當著他的面我們談話還是會有顧忌。木戶加奈在我手心劃了“小心”兩個字,我點點頭,回寫道:“見機行事。”

我望著有條不紊拆卸著帳篷的方震,心裡湧現出一個疑問:以他的老練,真的是不小心被我發現,才被迫現身同行嗎?方震的任務只是暗中保護我們,沒有必要大半夜冒著被發現的風險接近帳篷。除非……他是必須要接近某一個人,或者必須要拿到什麼東西?

很快所有人都吃完了早飯,我們把帳篷收拾停當,準備繼續上路。這時方震走過來,交給我一樣東西:“昨天晚上在那個墓道口撿到的,我不懂,你看看。”我低頭一看,原來是一枚黃澄澄的銅錢,上頭鏽跡斑斑,方孔有破損痕跡。它的正面圍繞錢孔刻著四個字:“汝南世德”,背面也是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