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三全其美吧!我看是你也坐不住辦公室,想出去溜達溜達了。”恕堇一眼看穿了品蓉的心思,品蓉只要有這種海外專題的案子,總會自動申請外放。
“這麼說你是答應嘍!”她抓著恕堇的手,高興自己遊說成功。
這晚,她們這對姐妹淘便一直望著滿布繁星的夜空暢談了一整夜。恕堇一直認為,要是品蓉跟她是親姐妹的話,那該會有多好……
恕蕊這回真是嚴重失算!她沒想到自己傻傻的站在恕堇的雜誌社樓下等到十點,還不見恕堇的蹤跡。最後,她火冒三丈的衝進大樓的一樓櫃檯,質問樓下的管理員,才知道雜誌社早就空無一人,害她白白的站了幾個小時的崗,最後還是讓恕堇給跑了。這對於凡事穩操勝算的她來說,無疑是一大羞辱。
媽的!八成是駱品蓉那老處女搞的鬼,要不然,憑恕堇那不會拐彎的神經,絕對不會想到從後門溜之大吉。恕蕊齜牙咧嘴的咒罵了一句三字經,問候了品蓉家的十八代祖先,還猛踢了樓面的電動門一腳,依然消除不了心頭的那股恨意。
一走到大馬路,恕蕊急忙忙的招了輛計程車;她總有找到季敖的方法,就算恕堇不想告訴她,她也有辦法法查得出來的。
約莫半小時的車程,恕蕊來到一家鬧烘烘的Disco
Pub,大門站了一些奇裝異服的新新人類,每個經過恕蕊身邊的人也不免朝她望去;她那一頭紅髮在閃爍的霓虹燈下,更顯閃閃動人。
“看什麼看,有本事來釣我啊!”恕蕊一身黑色的性感緊身衣,將她玲瓏有致的身材完全呈現,加上飄逸的紅色長髮,活脫像是個地獄來的小妖姬。
她對著那些只敢遠觀而不敢上前搭訕的男子投以輕蔑的一眼,隨即掀開黑色布幕走進Pub。裡頭擠滿了一些縱情狂歡的聲色男女,遠遠望去,煙霧瀰漫中的人群,充分展現著人性醜陋奢靡的一面。
“我說我的小花蕊,你終於想到要來看哥哥我了。”
恕蕊才坐在吧檯沒多久,一名光頭又戴著一副粉紅色圓框眼鏡的男子便出現在她身邊,滿嘴的煙臭味,和他賊兮兮的老鼠臉一搭,一看便知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少在那邊哈拉些營養不良的屁話,我問你,孫季敖這陣子躲哪兒去了,你老實招來。”恕蕊點了一根Salem涼煙,並對酒保使了個眼色。“給我調一杯『繽紛腦漿』!”
“你還是點這種烈酒,我說算了啦!天底下的男人那麼多,為何你非要孫季敖那小子不行,我敢說你只要放風聲出去,我保證有一大票形形色色的男人供你挑個過癮,憑你這種一等一的姿色,還怕沒人要你嗎?再說,你家老頭在美國又經營個電器王國,這種條件,叫我三更半夜跪著到你家幫你洗腳我都甘願。”小K捻熄手中的煙,對著這位多金女郎極盡所能的巴結。
恕蕊看他一張嘴油腔滑調,自是不將他的話當成恭維,她依舊臭著一張臉說:“你最好不要耍嘴皮,我給了你二十萬,不是來聽你說廢話的。”
她一口灌進“繽紛腦漿”,又向酒保喚道:“再來一杯。”
小K明白梁恕蕊不像舞池裡一些沒大腦的花瓶,她在這圈子裡是公認的精明型女人,她的決絕果斷,不輸商場上一些主管階級的女強人,誰要敢在她面前動一點歪腦筋,不被折肢斷臂才怪。
“虧你自稱訊息靈通,沒有查不出的事。我呸!連他媽的鬼影子都掌握不住,你以後少在我面前吹牛皮,省得丟人現眼。”恕蕊白他一記,原以為從他身上可以得到些蛛絲馬跡,沒想到這爛人訊息比她還不靈通。
小K有些灰頭土臉,不過他並不是真的一點用都沒有,雖然現在說出來不一定能夠得到讚賞,可是聊勝於無,拿了人家好處,總得要給些情報才是。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