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理。他笑了笑,正要說再見,郭正海突然道:“如果不是我的這個省代表的身份,我一定要出席石崑的葬禮。雖然我不能親自去祭奠他,我會委派公司專人獻花圈。”
金楊知道郭正海是西海省第十、十一屆代表。一個代表參加一個著名黑老大的葬禮,的確有些……
金楊苦笑道:“我這個身份更是不能參加……”
說起來省代表只是種政治地位,享有參政議政的權利,卻沒有什麼實權,但無數富商名流不惜百萬金削尖腦袋想鑽進。原則上代表違法犯罪,一樣會受到法律制裁。但只要是縣級以上的各級人民代表大會代表,非經本級人民代表大會主席團許可,不受逮捕或者刑事審判。如果因為是現行犯被拘留,執行拘留的機關應當立即向該級人民代表大會主席團或者人民代表大會常務委員會報告。雖然不能理解為豁免權。但其實是種變相的豁免權。
兩人說了幾句話,金楊突然道:“郭總手裡有他們的多少資料,我想了解了解。”
“俱樂部?汪小山?”郭正海靜了半晌,“我明天派人送你一個儲存器。”
金楊輕聲道:“謝了!不打擾郭總休息。再聯絡。”
“再聯絡。晚安!”
放下電話,金楊開啟車門,走上了這個熟悉的樓房。
審訊室在三樓,走廊裡大燈通明,預示著今天派出所的忙碌狀態。他剛來到三樓走廊,一道熟悉的腳步聲“咔咔”地響起,緊接著一道曼妙的身影出現在樓梯口,和他遇個正著。
“……詹指導員。”金楊的眼瞳微縮。
詹麗心神恍惚,這一刻,無法思考,仍傻傻望著他。
“詹麗。不歡迎嗎?”金楊微微定神,半開玩笑道。
“你怎麼會來這裡?”詹裡的表情很是驚愕,但是長期在戰線培養出的敏感度,使得她的眼睛微微瞥向審訊室,“和剛才馬所抓的人有關?”
金楊點了點頭。
說實話,詹麗並非絕色,再過幾年就接近半老徐老孃的當口。但她勝就勝在這個年齡,熟女風韻十足,而且她的妝扮工夫一流,哪怕是普通的警服,她也能穿出不同的味道來,她的髮型金楊從來沒有見過重複的。今天她就很隨便地在腦後紮了個髮髻,露出光潔清爽的額頭,整個人顯得異常精神,配上警服,英姿颯爽。
“難怪馬所如此積極,跑到龍泉區去逮人。”詹麗嘴角勾起的笑弧似感嘆似自嘲,道不盡複雜意味,兩秒後,她低頭輕聲道:“不耽誤金處長的寶貴時間,我還有工作要處理。”說完她徑直朝樓梯走去。
金楊欲言又止地無奈注視她性感的背影,她走路的颯爽英姿……
他本想問問她最近的工作和生活好不好?可張開口卻說不出話來。話好說,尾難收。罷了!他自嘲地搖了搖頭,走向審訊房。
前三個房間分別在審問愛麗王索等人。他站在門口聽了聽,來到了最後一間審訊室。
馬力和戶籍警王紅一左一右陪著謝小環。
謝小環此刻臉色煞白,捂著嘴嘔吐不止,地上放著一個衛生桶,嬌小玲瓏的王紅正拿著熱毛巾和紙杯遞水。
金楊走到門口,馬力剛要開口招呼,金楊伸手做了個噓的手勢,指了指門外。
馬力走出審訊室。低聲道:“剛才詹指導員幫她驗了毒,現在送分局化驗室化驗、不過她這個樣子,已經不離十,第一次吸毒都是這個反應。”
金楊眼眸一冷,“海洛因?”
馬力點了點頭,“很難說……”
金楊微微嘆息,心道是誰這樣狠毒,非得徹底讓她墮入地獄?他輕聲道:“我現在進去和她談談。她現在精神不穩定,暫時別做筆錄。”
馬力點了點頭,搶先走進去,低聲對王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