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先生,這裡不是專門用來處理死囚的地方麼?”
“回稟太子,這裡確實是用來囚禁死囚的。”
聽到李鶴這麼說,凌海的眼睛微微一眯。
“好,你先走一步。”
“是。”他應了一聲。
凌海和洪九一群人被李鶴帶著,迅速地朝一間囚室走去。
李鶴緩聲說道,他望著監牢中的那些人,一個個都是背對著他。
“劉淮安,之前你還說自己的第一名讓人給搶了,這下有人可以為你討回公道了!”
柳淮安披著一件破爛的衣服,披頭散髮,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聽著李鶴的話語,木然的轉過身來。
柳淮安瞥了一眼凌海與李鶴後,便悄然轉身。
“喂!
洪九被晾在一邊,心中也是怒火中燒。
相比於洪九,凌海並未表現出太多的驚訝。
“劉淮安,你剛才說你是被人冒充的,如今我可以為你主持公道,你是不是也不願意洗清自己的罪名,拿回來自己應得的一切?”
凌海看了一眼柳淮安,轉身離去。
對於凌海的話,柳淮安卻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李鶴眉頭一皺,柳淮安一副認命的樣子,他只是想要尋死而已。
“王爺,這……”
李鶴話音未落,凌海就看見柳淮安在牆壁上寫下了一首詩。
“天賦異稟,花了再多的錢,也不會白費。”
說完,凌海看向柳淮安。
“你明明知道自己是個人才,為什麼要放棄自己的夢想?”
聽到凌海的話語,柳淮安這才回過頭來。
柳淮安看了凌海一眼,喃喃自語。
“沒有用。”他搖了搖頭,搖了搖頭。
“沒用的。”
李鶴站在柳淮安身旁,臉色凝重地說道。
“劉淮安,你口口聲聲說要討回公道?”
“如今有能力為你討回公道的人都到齊了,為何你還保持沉默?”
“為我討回公道?”
柳淮安微微一怔,旋即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
“世上的鳥都是一樣的,誰也不能為我討回公道。”
“別做夢了!”
柳淮安剛要轉身,看向那堵牆壁,凌海卻突然開口了。
“真男人!”
“你努力了十年,不就是為了給皇室買單嗎?”
“你就願意讓自己這些年的努力付諸東流,讓自己本該擁有的生活被他人奪走嗎?”
“柳淮安,你從一名才子,到現在的死刑犯,難道你就這麼放棄了嗎?”
李鶴看著柳淮安目瞪口呆的樣子,又加了一句。
“劉淮安,實不相瞞,你面前這人就是齊王,五珠皇子,昨天皇上才剛剛封他為太子!”
“如果說,你眼前這個人,是唯一一個可以證明你清白的人。”
“柳淮安,若是錯失了這次良機,你就是一個誣陷朝廷命官的大賊!”
當他知道這位少年就是那首《將進酒》和《水調歌頭》的作者時。
柳淮安眼前一亮!
他是一個學者,對於李鶴這種官員,自然是不屑一顧。
但對於凌海,這位名震武朝,甚至被北燕的文聖推崇備至的天才,卻是讓他佩服得五體投地!
“您,您真是齊王?”
柳淮安簡直不敢置信。
見柳淮安如此模樣,凌海臉上露出一絲笑容。
“千真萬確。”
柳淮安聽了凌海的話,連忙給凌海跪下。
“王爺,你可要為我主持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