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與當初靈溪宗掌門鄭遠東對白小純說的,大同小異。
白小純靜靜的聽著,沉默不語。
“若開戰,我們唯一的選擇,就是靈溪宗,血靈玄丹,這四大宗門,彼此佔據的支流也是如此,我們與靈溪宗接壤。”
“可是一旦開戰,我血溪宗雖有必勝的把握,但靈溪宗非同小可,善於隱藏,底蘊極深,這一戰,我們必定會損失不小,同樣的,靈溪宗的下場,一定是分崩離析,而後我們血溪宗要面臨的,是玄溪宗!
就算是與玄溪宗開戰,我們再次勝了,可那個時候,殘存下來的也沒有多少,整個宗門都殘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根本就沒有把握去滅掉空河院的殘餘力量,如此一來,進階失敗的可能性……極大。”宋君婉眉頭緊鎖,她今天說出的事情,不是一個護法可以知曉的,唯有血溪宗的高層,才能知道的如此清晰。
白小純內心一震,來到血溪宗後,他深刻的認識到了血溪宗的強悍與兇殘,他明白一旦開戰,靈溪宗的確不是對手,他的腦海裡浮現了一幕幕畫面,那畫面裡所有熟悉的面孔,全部帶著血色,慢慢閉上了眼。
“這一戰,對於靈溪宗而言,是滅宗之戰,對於我血溪宗來說,也是慘重,所以……我們也不想戰,如果能不戰,那麼血溪宗的實力保全,可以輕而易舉的滅了玄溪宗與丹溪宗,更有很大的把握,滅去空河院的殘存之力,從而晉升成功!”宋君婉深吸口氣,目中露出奇芒,聲音透出昂揚。
“只是唯獨擔心,在我們血溪宗舉宗而去,殺上空河院的時候,靈溪宗突然出手,滅去我血溪宗根基之地,又與空河院殘餘聯手,那樣的話……血溪宗,必滅!”
“而一切承諾,哪怕天道誓言,在這種關乎宗門的事情上,都是無法被相信的!”
“所以,幾位老祖在多次商議之後,想出了一個辦法,也就有了這一次的出使,只要靈溪宗同意,那麼兩宗就可以不開戰,靈溪不會滅宗,血溪不會殘傷!”宋君婉話語迴盪,白小純也內心一動,若兩宗能不開戰,對雙方而言都是最好的選擇,此刻抬頭,仔細聆聽。
“只要靈溪宗同意血溪宗,以靈溪宗的通天河為引,讓我們在靈溪宗的通天河上,佈置一個龐大的陣法,這陣法會封印靈溪宗千年!
這一千年,雖只許進,但不能出,靈溪宗的弟子,無法踏出東林洲半步,雖整個靈溪宗的通天河都會枯萎,使得靈氣越來越稀薄,可也僅僅是一千年而已,千年後,我血溪宗已在中游徹底站穩,承諾來為其解開封印。”
“只有這樣,我們才能相信靈溪宗,也只有這樣,兩宗就不需要開戰,靈溪宗不會死亡一個人,血溪宗也會成功晉升!”宋君婉呼吸急促,將這一切說完後,看向白小純。
白小純的內心,此刻掀起了滔天大浪,這種條件,他站在靈溪宗的立場,靈溪宗同意的可能性不大,被封印千年,如同關在了監獄裡,而更麻煩的,是千年後……
可若是站在血溪宗的立場,卻又無話可說,血溪宗也不想開戰,可他們不相信什麼誓言與約定,相信的只是封印!
白小純茫然了,這個問題太沉重,沉重到壓抑的他呼吸困難,他不知道靈溪宗的老祖們,會如何選擇……這個選擇,決定了是否有戰爭。
“好了,不要去想了,這些事情,自然有老祖們去溝通,戰爭一定會爆發,只不過對手不同而已。”宋君婉笑了笑,與白小純又說了一些話語後,看出白小純的神色恍惚,沒有在意,畢竟誰聽到了這麼大的事情,也都會如此。
就算是她,前段日子知道了老祖們的想法後,知道了這場戰爭的殘酷後,也都被撼動了許久。
於是沒有挽留,讓白小純離去。
只不過在白小純臨走前,宋君婉似乎想起了什麼,似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