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吳墨認出他,黑眼鏡也懶得再裝下去。 他懶洋洋地衝著吳墨揮揮手。 吳墨不用看也知道,面罩後面這傢伙肯定是一臉笑意。 “靠,這死瞎子怎麼跟著後屁股就來了?” 吳墨懊惱極了,也怪自己不小心。 他剛才下水時光顧著擺脫解語花,卻沒注意到這黑眼鏡。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這混蛋把另一個夥計裝備給穿上了。 不過來都來了,還能如何? 只能說人生不如意事,十之八九。 好在慶幸來的是黑眼鏡,這傢伙跟自己一個德行。 如果是解語花,那才真是完犢子了。 以那位大哥對自己的看管能力,想去做危險的事情? 那是做夢。 吳墨看一眼旁邊阿寧等人,發現那幾個昏迷的傢伙,鼻子上帶著呼吸器,防壓頭盔被掛在後面包上。 每人身上綁著一根繩索,看這架勢她是準備一帶一將他們拉上去。 “你們兩個,跟著上去。” 吳墨對另外兩個夥計比劃一下手勢,示意他們跟著阿寧這幾人一起上去。 兩個夥計有些不願意,但現實就是如此無奈。 他們知道吳墨脾氣不好,不敢違抗他的命令。 只能鬱悶地點點頭,往阿寧那邊游去。 阿寧很聰明,撇了一眼這兩個夥計,瞬間明白過來。 吳墨這傢伙估計是嫌棄他們,所以找個理由把人扔到自己這邊。 不過她也正有此意,帶著那幾個手下,想要探查事情屬實很費勁。 沒有礙事的人之後,湖裡只剩下四個人。 除了吳墨和黑眼鏡之外,阿寧特意留下一位老隊員,否則她怕自己一對二會吃虧。 吳墨做個前行手勢,四人小心謹慎地往前遊動。 黑眼鏡緊貼在吳墨左側,為他護航。 眼看著即將到達屏障,吳墨停下動作。 他從綁腿處抽出匕首,對著前方緩緩扎入進去。 果不其然,吳墨想的沒有錯,水面肉眼可見地出現了波紋。 而且前方阻力變大,匕首像是扎進隱形牆壁一樣,必須使出力氣,才能緩緩往裡推進。 吳墨以同樣的手法,測試了幾個方位來觀察波紋狀態,心中得出一個結論,“奇門遁甲。” 黑眼鏡早就察覺到這裡有特殊陣法,不過他並沒有出聲提醒吳墨。 而是跟在後面靜靜地護著他,想要看看他到底能否發現和破解? 阿寧對於這些奇怪的事情還是有一定了解,但是她身邊那位隊友卻不同。 對於他們這些信奉上帝的人來說,這些只不過是惡魔在作祟。 他握緊胸前戴著的十字架,往吳墨這方向撇了一眼。 撇撇嘴有些不屑,好似吳墨的做法在他來看完全就是無用功。 為了顯示他的上帝無所不能,趁著阿寧不備,這個男人一頭衝進屏障裡。 緊接著吳墨三人面前就出現了神奇的一幕。 水面很快出現一條條波紋,就像一塊玻璃被石頭砸中般碎成無數片。 而這個莽撞的傢伙,卻跟之前幾人不同。 他突然將頭盔摘下,扯下呼吸器,仰著頭,瞪大眼睛,像是脫離水的魚一般,張著大口不斷地呼吸。 阿寧想要伸手去抓,卻根本來不及,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這傢伙陷入險境。 “MD,好良言難勸該死地鬼。”吳墨暗自唾棄一聲,“這他孃的哪裡找來的大傻子?除了個頭能看,其餘一無是處。” 他算是發現了,裘德考手下人員良莠不齊。 也不知道這老頭是不是腦子糊塗了,弄了一群國外的大傻子。 對於墓裡這些事情,只知道用科學來破解。 怪不得每次出任務都損失慘重,幾乎全都貢獻出去當炮灰。 就這個德行,不當炮灰,都對不起當年那些能工巧匠做出的防盜手段。 吳墨看著阿寧突然對她有些欽佩起來。 心中暗道:“我靠,這娘們不會是間諜吧?為了讓國外人口減少,不惜以一己之力,帶著這些蠢貨千里迢迢來到這裡送死?這他孃的也太有奉獻精神了吧。” 好在阿寧不知道吳墨的想法,否則會不會跟他拼命,還真是兩說。 不過此時她屬實要被自家隊員氣死了,就沒見過這麼愚蠢的人。 明明前面都有了五個出事的人,居然還會一頭扎進去? 這簡直不能用愚蠢兩字來形容,完全就是腦殘白痴,二百五。 吳墨和黑眼鏡兩人對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