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六指琴魔?” 吳墨瞧著屍體後背血紅色抓痕,順嘴蹦出了一句。 “什麼六指琴魔,以後少跟死瞎子學,看那些不著調的電視劇。” 解語花忍無可忍,總算說出了憋在心裡多年的想法。 他下定決心,回去就把黑眼鏡家裡的電視機給砸了。 說什麼也要給吳墨洗洗腦子。 吳墨微微愣了一下,搞不明白花哥怎麼又扯上了鏡哥? 有心詢問一番? 轉念一想估計是鏡哥又惹事了。 算了,還是別多嘴了。 他們兩人之間的矛盾,自己還是別參與了。 明責保身才是硬道理。 再者說,花哥最近火氣大的莫名其妙,因為鏡哥自己惹火上身也犯不上。 他想通後,舔了舔乾澀的嘴唇,扯出一抹討好的笑容,“富貴,你說是什麼就是什麼。” “你…” 解語花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鬱悶極了。 想罵幾句? 自己又捨不得。 不罵? 又被氣得頭疼。 最後只能不鹹不淡地瞪了他一眼。 張麒麟覺得有點辣眼睛,默默地將視線移到另一邊。 文成公主沒心情關注這些,全部注意力都放在仇敵身上。 雙眼射出的仇恨目光,足以將此人焚燒殆盡。 恨! 滔天恨意。 越看越怒。 情緒一下子佔據高地,將理智徹底踢下了懸崖峭壁。 掏出腰間匕首。 對著屍體胸口沒皮的地方猛地刺了進去。 這一刀穩準狠。 頗有一種一刀在手,捅不死你,我跟你走的感覺。 吳墨看的一哆嗦。 忍不住對松贊干布產生了一丟丟同情感。 文成公主一刀扎進對方胸口。 使勁攪了兩下,並沒有感覺出氣,又將刀拔出來再次捅了進去。 反反覆覆好幾次。 直到將屍體前心紮成蜂窩煤,才算是出了一口惡氣。 理智重新歸位。 突然反應過來張麒麟還在旁邊,自己這麼做,會不會引起他的反感? 立刻有些慌亂地抬頭對著張麒麟解釋道:“小官,別怪外婆心狠,實在是他們欺人太甚,要不是這幾個壞人,你母親也不會與你分離。” “我們一家不會分別這麼多年。” 說話間情緒略有些傷感,手一鬆刀直接劃了下來。 好傢伙。 屍體胸前一下子多了條拉鍊。 配合面上似笑非笑的表情,整個一個恐怖大片即時現場。 張麒麟正準備搖搖頭,突然聽到嘩啦聲音落在地面上。 只見屍體胸腔裡掉下一塊冰坨。 “我靠,忒他媽噁心了吧。”吳墨急忙後退幾步,緊緊貼在解語花身邊。 身子略微向後仰了仰,低聲抱怨道:“哥,人上了歲數,情緒變化太快,你以後要引以為戒。” “說實在的,你最近情緒有點不對勁,我都懷疑你是不是更年…” 話說到這兒,猛然停住了嘴。 斜眼瞧著解語花恨不得吞了自己的眼神,故作失言裝出說錯的架勢。 照自己嘴拍了一下。 僵笑著說出後半句,“更…呵呵,更年少。” 眼神則似有似無地瞟向解語花。 他也說不清楚是何原因,最近總喜歡逗弄解語花。 每次看他拿自己沒有辦法乾生氣的架勢,心裡總是莫名其妙地生出一股滿足感覺。 尤其是他瞪向自己的眼神更是… 阿彌陀佛,佛曰不可說。 解語花拿他是一點招都沒有。 他不想被氣死,只能將目光移向旁處,隨後被地上的物體吸引住了目光。 壓根沒注意到吳墨眼裡閃過一絲不同的光。 “嗯?什麼東西?” 他往前走了兩步,蹲下身子打量屍體身上掉出來的冰疙瘩。 張麒麟注意力也被勾住了。 他將開膛破肚的屍體放到一旁,蹲下身子,剛準備去摸冰疙瘩。 就在手即將觸碰的時候又停頓住了。 略微思索一下,縮了回來。 隨後從衣服兜裡翻出個手套,果斷地套在了手上。 一連串動作乾淨利索。 吳墨捏了捏額角,嘆了口氣,“我說小張,你這算不算脫褲子放屁多此一舉呢?” “方才抓屍體的時候怎麼不戴手套?現在跟剛才有什麼區別?” 張麒麟肉眼可見地僵硬了一下。 隨即又快速恢復成面無表情的狀態,只不過身上的寒意冷了幾分。 有張麒麟出手,解語花也就沒多此一舉。 見他將一塊冰疙瘩舉起來,湊了過去跟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