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清雪活著,但是我陪著你死。”
靛琳那死灰一般的眼睛終於有了光澤,嘴角揚起一個弧度。
“殿下,你的情意我記著了,我不想讓你為難,所以,靛琳走了。”
說著,狠狠的推開了玉清雪,拽住兩個黑衣人跳向了懸崖,那兩個黑衣人完全料想到一個弱女子竟有這般能耐,根本沒能防範,跟著靛琳一塊很快便沒入黑暗。泠翕看著那一抹白色的身影消失在了自己的眼前,心跳募的慢了一拍。嘶聲力竭的衝著懸崖大喊道:“琳兒。”
身後的韓濤此刻正好帶人到了懸崖,看到的便是這一幕。
“殿下。”
泠翕像是看到希望一般。
“韓濤,快去崖底,琳兒掉下去了。”
韓濤的眼裡有著不可思議,但是能做泠翕的貼身侍衛自不是等閒之輩,很快便恢復了鎮定。
“可是殿下,這裡是地獄崖,傳說下面是無底洞,找無可找。”
泠翕的眼裡染上了濃濃的哀愁。
“不,我不信,找,給本太子找,不,我親自去。我相信琳兒一定不會死的。”
說著動用輕功向著反方向跑去。
靛琳幽幽的睜開了眼睛,身上傳來一陣撕裂般的痛楚,想抬起胳膊,終究還是沒能抬起。四周不是很亮,卻仍然可以看出這是一間屋子,這是哪裡,明明記得是跳入了懸崖,怎麼來了這裡,難道是有人救了她?除了這個答案,靛琳不作他想,畢竟那是懸崖,而不是別的。
她還清楚地記得自己從崖頂跌落的場景,呼嘯的風從耳邊劃過,劃得臉有些疼,而自己不知在空中掙扎了多久,最終才體力不支昏倒了。想到這裡,靛琳還是心有餘悸,突然感覺身邊冰涼的,不知是什麼。而且身下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動。
靛琳壯著膽子朝自己身下一看,這一看竟忍不住驚嚇大叫起來。那是一條蛇,或者那已經不能說是一條蛇了,漆黑的眸子透著一種寒冷的光澤,渾身上下長著堅硬的鱗片。那蛇的身子足足有一個大水缸一般粗細,盤起的時候也有一張床的大小。靛琳此刻已經略顯哭腔了,自從在地牢中經過蠆盆一事,靛琳便怕極了這身子冰涼滑膩的東西,況且此刻它還正在自己的身邊。
它吐著猩紅的芯子正朝著靛琳爬來,顯然剛剛靛琳的驚叫已經吵醒了它。靛琳此刻也顧不得身子的疼痛,一個勁的往牆角縮去。那蛇一個勁的逼近,最終停留在離靛琳一尺近的地方,猛的伸出芯子,靛琳以為它要吃自己,急忙大叫著抱住頭。
可是就當自己以為她會被蛇吞下的時候,非但沒有預期的疼痛,臉上反而傳來一陣溫熱。靛琳抬起頭,那蛇竟然在舔自己。當這個認知冒出來的時候,靛琳有片刻的不知所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哈哈哈,身為我玄氏一族的後人,竟然會它被嚇成這個樣子,真是好笑。”
靛琳看向門外,一個青衣男子走進來,那男子長相十分毓秀,有些陰柔,面板像是長久不見陽光一般的白皙,最令人震驚的是男子居然有著一頭銀髮。男子說話間有著一種霸氣,那是不同於泠翕的皇家霸氣,反而更像是這個天下的霸主,這天下間再沒有什麼能入得了他的眼一般。
那晶亮的眼眸透著一種歷盡滄桑的感覺,像是經歷了許多許多,可是眼前的男子不過二十有餘,為何竟會給人那般老成的感覺?靛琳提高了警惕,低聲道:“你是誰?”
男子笑了笑。
“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誰?我是該叫你禾碩靛琳呢,還是該叫你景萱呢?”
靛琳的臉色蒼白之極,如果說她知道她是禾碩靛琳,那她頂多只是驚訝,並沒有害怕,可是當他說道她是景萱的時候,她竟然莫名的害怕起來。景萱,已經多久沒人提起這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