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只要是女人,只要付出了感情,可悲的大多都不能逃脫嫉妒和怨恨。
本來沈弦月虛弱地靠在唐祝身上,已經打算離開。
聽到這番話後,果然一股怒火衝上心頭,特別是陳豔不僅罵了她還罵了自己的女兒,讓她怒不可抑渾身發抖:“你、你血口噴什麼人啊你!”
她恨王亦強,都是他找了這個小三,讓她們母女倆受盡委屈。
她也恨這個無恥的陳豔,搶人丈夫還理直氣壯歪曲事實。
可是她平時清晰的口齒一碰上這些破事,就會牙關打顫控制不住自己亂吼亂叫。現在在外人眼中,她比陳豔更為狂亂更顯得不鎮靜。看到沈弦月形同瘋狂,陳豔那顆扭曲的心就舒爽起來,她不好過她也不打算讓這對母女好過。
還好仍有個唐祝在身邊,他用力摟住沈弦月的肩膀,在她耳邊輕聲勸慰:“沈阿姨,這人就是來刺激您的,別急,您一定要穩住,別讓親者痛仇者快。”
喃喃地重複著唐祝說的話:“親者痛……仇者快……”沈弦月稍微鎮定了一些,是啊,她相信唐祝,她要崩潰也不能在這個女人面前崩潰。
看到唐祝兩三下又勸服貼了沈弦月,沒能達到她想要刺激的效果,陳豔眼珠子都紅了。
唐祝拿出手機,認真而嚴肅地對陳豔說:“三姨,這事與沈阿姨和丫丫無關,如果您有意見,這樣吧,我幫你打個電話給王叔……”這人在侮辱丫丫,對現在心疼著丫丫的唐祝來說簡直是孰不可忍的事,他決定不能寬容。
陳豔驚呼一聲,撲過來就想搶他的手機,一邊嘴裡繼續冷笑著刺激沈弦月:“你以為你女兒有多無辜,如果不是你女兒替我們打掩護,我和亦強怎麼可能過了這麼多年快活日子。你做人都算失敗了,生了個女兒還替外人騙你瞞你,替你丈夫掩飾偷情。她如果不是想著亦強的財產,又怎麼會幫著自己老子隱瞞他外頭有情人的事——”
“你撒謊——”沈弦月掙脫唐祝,也衝著陳豔撲了過去,唐祝本來一手摟護著她一手舉高了手機以防陳豔搶奪,卻沒防到沈弦月這裡,手肘被她一撞一甩,手機“啪”地摔到地上摔成幾塊。
兩個女人扭打在一起,彼此怒罵著,互相撕抓著頭髮。
唐祝也是初次得知,原來丫丫一直知道王亦強外頭有人,可他略一分神就釋懷了。
過去的已經不可挽回,追究是最傻的行為,問題是現在得趕緊分開兩個女人,特別是沈弦月年老力衰,根本不可能是陳豔的對手。
沈弦月被陳豔壓制住,可是陳豔那塗著豔紅指甲油的手也落不到她的身上。唐祝卡進了兩人中間,托住陳豔的手肘關節,捏住筋絡位置用了點勁就讓她的虛軟了下來。唐祝不屑於和她糾纏在一起,輕輕一推就將她推回椅子上。
沈弦月本來就不舒服,經過這一衝動的一打一鬧,已經直接暈了過去。
唐祝壓抑下心裡陡生的憤怒,毫不吃力地將沈弦月抱起,然後以極少出現在他臉上的冷然神色和犀利的目光緊盯陳豔:
“三姨,做人要自重。王叔的家事只和沈阿姨和丫丫有關,作為一個外人請您不必太過費心。如果您熱心過了頭,忘了姓王的只有王叔和丫丫的話,我很樂意請王叔過來解釋清楚。”綻開一個笑容,可是同樣地不含溫度:“還有對丫丫的抵毀是沒有用的,我從來不知道她行使自己的權力還需要問過外人的意見,三姨,我雖然只是一個普通的外科醫生,可是也有認得一些做媒體和法律工作的朋友,如果您喜歡講故事和需要公眾的認同的話,我不介意給您引薦。”
說完不等陳豔做出反應,他抱著昏迷了的沈弦月大步離開。
等回到醫院安置好沈弦月,做完檢查專案再辦理入院手續後,已經是晚上十點了。
想起與丫丫的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