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子清,注意你和我說話的態度!”
“我說話一向如此,許總要是覺得不好聽,忠言逆耳罷了。”
紀子清定定的看著許澈,眼裡沒有一絲情緒。
是她這些年一慣的隱忍退讓養成了許澈的臭脾氣。
當年在大學裡的時候,許澈何曾這麼不講理過?
明明就是他自己的錯,要別人來幫忙擦屁股就算了,他自己連屁股都不願意抬一下的?
她有那麼一瞬間不想幫了,不想救了。
毀滅吧。
許澈的唇角繃直,眼神犀利如刀:“很好。咬主人的狗我不要了,誰帶你來的江南,你滾回誰那裡去。”
紀子清二話不說,直接起身就走。
不逼她辭職,只是趕她去許夫人身邊做事?
求之不得!
至少不用擔心被強x!
郝眉眼看著許澈的臉色變得比潑婦的口水還臭,立馬站起來勸架。
“紀助理!”
她拉著紀子清回來坐下,“都消消氣,坐下好好說。”
“這流言確實讓人窩火,許總你也別太動氣,誤傷友軍可不好的。”
許澈確實氣上了頭。
紀子清剛剛逼問他那咄咄逼人的樣子,讓他覺得難以接受。
他能接受她看他的時候是諂媚的、是憤怒的、是歡喜的、是難過的。
哪怕是不屑和厭惡的,他也能抿唇認下。
可他受不了紀子清看他的眼神是毫無情緒的。
冷淡得像在看一個無關痛癢的陌生人。
“現在解決方案就卡在了昨晚許總帶走的這個女孩兒身上,我們把這處理順了不就好了嗎?”
郝眉微笑著,就好像昨晚被許澈惡意報復、被灌得差點酒精中毒的不是她一樣。
“理不順。”許澈沒好氣地吐出三個字。
郝眉:?
但轉頭看向溫謹言,他也是保持緘默的樣子。
“讓她出來配合著撒個謊都不行麼?例如和許總回房間是在看合同。”
許澈不悅地看向郝眉:“你說呢?”
溫謹言輕咳兩聲,瞥了許澈一眼:“你差不多得了。”
他的語氣不太好,提醒郝眉:“別把那個女孩兒牽扯進來,想想其他辦法模糊掉這件事。”
郝眉:……
紀子清懂了。
這是小舅子幫著妹夫打掩護,怕被溫情知道。
紀子清深呼吸,冷靜下來:“那就把那個女孩兒藏好,別讓她出現。
至於昨晚到底是在房間裡看合同,還是看病,我們一口咬定就是。
狗仔又沒拍到上床,那過夜和出軌就不能劃等號。”
郝眉靈光乍現,打了個響指,她眼睛亮閃閃地看向溫謹言:“老闆你昨晚趕回公司處理事情到幾點結束的?”
“接近23點,怎麼了?”
“你昨晚回的觀瀾苑嗎?”
“嗯。”
“觀瀾苑私密性極好,不可能有狗仔跟拍到你。
直接說你昨晚就在許總房間等著他回去打牌……”郝眉粲然一笑看向紀子清,格外明豔動人。
紀子清的眉頭這才舒展了些:“許總昨晚帶回去的那個女性友人,是你們另一個牌搭子。
你們打了個通宵,許總贏了你太多,早上你離開時氣不過,給了他一拳。”
“對,就是這樣。”
郝眉心裡挺激動的,紀子清和她果然很適合做朋友。
思維同頻。
看著紀子清臉上的鬱氣終於散去了些,郝眉才相信紀子清說她不在意和許澈掰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