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話。
顧逸舟:……
他其實想說的是,前提是紀子清要保持求生欲,好好的治病、活下去。
但算了,都差不多。
中午午休時間一過,顧逸舟就叫來了個產科的醫生,幫紀子清悄悄會診。
產科醫生了解了紀子清的病史之後,讓她去做了一系列檢查。
確實是孕期6周了,之前驗孕棒測不準,估計是因為她生著病有影響。
但有個更壞的訊息,讓紀子清一個人坐在病床上沉默到了晚上。
“紀小姐,你目前在用顧醫生的抗癌藥物就不能做藥流,只能做人流。
但你以前做過人流,清過宮,這次再做,你以後很大機率懷不上了,你要想清楚。”
產科醫生的話一直縈繞在她耳邊似的,讓她的腦子半刻不得清閒。
顧逸舟說得對,這個孩子在紀子清向許澈撒謊的那一刻開始,就和許澈沒有關係了。
這只是她的孩子。
而且很大機率是她最後一個孩子。
這樣的情況下,她還能毅然決然地選擇放棄他/她嗎?
可是顧逸舟也說了,這個孩子的存在,多少對她的胃癌治療有些影響。
例如藥物可能會影響孩子發育,例如她之後做胃癌切除的手術的時候,只能選擇區域性麻醉……
紀子清在病房裡靜靜坐著思考到了夕陽西下,也沒做出最後決定。
咔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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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房門把手響了,身形頎長、氣質不俗的男人闊步進來。
紀子清聽到聲音,轉頭就看到了洗車,她面色平靜地說了句。
“你來了。”
“你都用工會主席來威脅我了,我能不來嗎。”許澈的聲音也很平靜。
紀子清垂眸勾了勾唇,黑色長髮垂下遮住了她的側臉,她抬手撥開,將之別到耳後。
“打工人確實不該威脅老闆。
但張鴻輝這個事情,是許總你自己把把柄遞到我手上來的,得不到我應有的賠償,我自然要鬧的。”
紀子清聲音淡淡的,就像之前每次和他商量日常瑣事那樣,沒有公事上的嚴厲和緊迫感,就是平平緩緩的聊天的語氣。
以前許澈很愛聽她這樣說話。
但現在,他聽著難受。
特別是配上紀子清臉上的、脖子上的那些淤青、紅痕。
他知道她受委屈了。
所以,他從昨晚就已經開始行動了。
今天也忙著。
求得無非是讓張鴻輝傾家蕩產、眾叛親離,最後孑然一身進局子,還絲毫不影響到紀子清的名譽。
許澈只感覺喉嚨乾澀得他不知道該說什麼話,他輕抿了下唇。
聲音喑啞道:“抱歉,是我決策失誤。你想要公司給你什麼賠償,可以直說。
只是,這件事你必須爛在肚子裡。”
其他的知情人他都處理好了,就連林軟軟和林母也被他用“許氏總裁的聲譽”給嚇得不敢隨便再提了。
只要紀子清不鬧,就不會有人知道她被張鴻輝拖進房間裡,撕扯衣服。
雖然最後沒出有事,但僅僅只是關上那道門,在惡毒的路人眼裡,紀子清就已經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紀子清冷笑一聲,想的卻和他不一樣。
“可以啊,許總你覺得你的聲譽值多少錢,就補償我多少錢。”
她以為,他是為了他自己的聲譽。
:()許總別作了,紀小姐已帶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