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面的事,紀子清就不清楚了。
她不知道的是,早上她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有官方救援隊的人,來鍾秀山裡救人了。
昨天的暴雨還有水庫的坍塌,造成部分山體滑坡。
除了鍾秀園裡的人,鍾秀山其他地方的人也造了災。
紀子清剛睜眼,人還是懵的。
她都記不起來自己是怎麼睡著的了。
但看了看周圍的環境,她是在鍾秀園裡一間乾淨的客房裡的。
許澈也在。
但是她睡在床上,許澈趴在床邊。
他的手還牽著她……
紀子清微微皺眉,小心抽回手,動作很輕微,害怕吵醒許澈。
就像之前她從江南偷跑回京都的那個清晨似的。
只是這次,許澈“逮”到她了。
許澈睜眼,眸光凌厲攝人,但猛抬眼看見紀子清的瞬間,他的目光又柔和了下來。
“醒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紀子清抻了抻腰,活動四肢:“手臂有點酸,還有後脖子有點疼。”
“沒事,正常的。”許澈尷尬地摸了摸鼻子。
紀子清奇怪地看向許澈:“我昨晚怎麼睡著的?”
她現在完全清醒了,想起了昨天的事,包括那些血淋淋的細節。
紀子清覺得自己不可能在那樣的狀況下睡著。
“醒了就起來吧,救援隊應該快來了,我們先回市區裡再說。”許澈直接跳過她的問題,總不能說是他把她給劈暈的。
紀子清昨晚受了刺激,不知道是聯想到了什麼,情緒完全崩潰了。
許澈之前讓川烏跟著她,自然也知道了她懷孕懷得不穩。
他了解了些孕婦相關的知識,知道紀子清現在這樣,是不能情緒過分激動的。
容易流產。
雖然孩子不是他的。
但是是紀子清的。
而且紀子清想要保住這個孩子。
許澈就不能讓她跟著自己出來談個生意,還把孩子弄沒了。
京都市裡面的救援直升機來接人的時候,許澈還在和災情調查的辦事員在談話。
“這好像應該是鍾秀園的人去交代吧?直升機下降了,許總還不走嗎?”紀子清看了身邊的馬錢子一眼。
這個馬助理,明明是許澈的特助。
不跟著許澈,反倒寸步不離地在她身邊守著。
很怪。
馬錢子:“紀部長你先上直升機等,這一架直升機是許總的,就接我們三個人,多等等沒事的。”
紀子清遠遠看著許澈的臉色嚴肅得過分了,心裡有些惴惴不安的。
她問馬錢子:“你知道,許總在和調查員說什麼嗎?”
“不清楚。”
馬錢子雖然平時話多,但也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許總昨晚上就開始懷疑水庫坍塌不是意外了,應該是在給調查員提供特別線索。
但這件事涉及到鍾家,還可能涉及到許澤。
許澈不想讓紀子清被嚇到,所以隻字未提。
如果紀子清知道許澈的想法,又要無奈笑著說一句:“你看,我們之間就是缺乏信任,永遠做不到坦誠。”
許澈不是紀子清。
他怎麼知道紀子清沒有應對危險的能力呢?
說來說去,就是下意識的不信任。
也可以說是太過大男子主義。
覺得女人就該被男人圈養起來、保護起來。
終於等到許澈也上了直升飛機,三人被直升機帶到了北郊附近的直升機停機坪後,轉了車,才一路開回市區。
讓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