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cu的醫生,就這麼輕飄飄的,間接宣告奶奶的死亡。
現在說什麼搶救,都是虛的。
靠著醫療裝置才能夠勉強吊命的植物人,在裝置斷電的那一瞬間,命就給了閻王。
“呵。”
紀子清忽然笑了出來。
就在兩三分鐘前,她才掛了許夫人的電話。
轉眼間,許氏醫院就那麼“巧合”的斷電,是麼?
是她把許夫人給想的太“善良”。
她硬撐了那麼長的時間,幫許夫人做了那麼多的事,而她現在過河拆橋。
許澈如此,許夫人也是如此。
許家的人,都好惡心。
是她太天真,害死了奶奶!
紀子清的呼吸忽然急促,四周的空氣彷彿一下子稀薄,她的身體顫抖的頻率越來越高。
她只聽見醫生結束通話前最後一句話:“抱歉,紀小姐,我們盡力了。”
啪嗒。
手機掉在地上,通話結束。
紀子清心中殘存的一點荒誕的希望,也在這一刻崩塌。
她忽然失去所有的力氣,跪倒在地。
下一秒,許澈來到紀子清身邊,他立馬攙扶著紀子清,二話不說,將紀子清給抱在自己的懷中。
紀子清在他的懷裡,只覺得熟悉,卻又可怕。
許家的人……
她猛地推開許澈,眼神帶著恨意和疏遠。
“許澈,你少碰我,我噁心。”
紀子清本就懷孕,情緒一激動,再加上這麼一說,當真就有一種想吐的感覺。
許澈見狀,沒往孕反去想,臉一下子黑了。
她現在都已經討厭他討厭到想吐了?
可是,紀子清現在的狀態,讓許澈怎麼能放開她。
紀子清突然提出去南市本就可疑,接了兩個電話後,情緒直接崩潰,許澈擔心她。
他走了上來,來到了紀子清的身前,一把扣著紀子清的手腕。
許澈緊緊的盯著紀子清,眼神帶著一絲凝重:“清清,告訴我,誰給你打的電話,發生了什麼?”
他還在問,還在問!
紀子清忍不住笑了出來,她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說著:“許澈,我現在沒時間和你說這些,放開我!”
她好累。
沒能夠見到奶奶最後一面,如今她能夠做的,便是去許氏醫院帶走奶奶,好好安置奶奶身後事。
至於周哥那邊……紀子清只能夠等會兒給周哥發訊息說明情況了。
奶奶去世,她沒辦法離開京都。
“你不說,我不放手!”
許澈的態度也很堅決。
他才不要放開紀子清。
她瞞著他的事情,足夠多了。
許澈也從未看見紀子清這般崩潰的樣子,一定出了大事,是脫離紀子清控制範圍內的。
嗡嗡。
突然,地上的手機響起,紀子清一把抓起手機。
事已至此,她也沒必要隱藏什麼。
她接了電話,紀子清直勾勾的盯著許澈的眼睛,她近乎咆哮:“容嵐,殺了我奶奶,你滿意了,對嗎?!”
容嵐?
許澈的手,一下子鬆開了紀子清。
她的奶奶,在那女人的手上,她怎麼從未說過!
許澈的眼底劃過一抹晦澀。
他沉默著,聽著紀子清的電話。
許夫人不知道許澈還在一邊,她聲音悠閒:“紀子清,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自覺,不要老想著忤逆主人的命令。”
狗?
真是去他、娘、的狗!
許夫人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