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品夫人莫怪,時值入秋,將軍們偶感風寒,鼻孔常有堵塞。”何師道急忙為麾下將軍作了一番解釋,才比掌介紹:“右龍將,李繼。左將,周習慣。右將,嚴東。”
“原來是上將軍們。”聽聞介紹,憫莉按腰福身,雙眼則盯著他們三人道:“見過三位上將軍。”
打仗竟然還帶婆娘來,把他們百萬雄兵當什麼了?程型三人臉色極差,氣在心頭,不吭也不應對她抱了一個拳,權當做回禮了。
“呵!”何師道見此情況,掩飾呵笑邀請:“還請相爺及夫人到帳中相坐。”
“不了,我們旅途勞累,不知我的帳蓬搭起來了嗎?”說出這句旅途勞累時,阿真和憫莉皆不經意瞥看一干將軍,默默記住他們的臉龐,微笑不減地凝看何師道。
“當……當然。”四百里走了十天還會勞累?何師道心裡突兀之極,召來衛帳邀道:“那就請相爺與夫人且先歇息。”
“多謝何帥,對了,怎麼不見御史大夫呀?”阿真瞄看黑壓壓一群人,好奇之極。
眼見相爺目眺四下,何師道抿笑答道:“御史大夫到前日去高副帥營寨,至今未歸。”
“原來如此,有勞了。”再抱起雙拳,阿真抿笑對再巡看諸將們一下,便領著憫兒往自已的軍帳邁步離開。
“豈有此理。”他們一離開,程型再也受不了了,抱拳對何師道說道:“行軍打仗竟帶家眷。”
“是呀,何帥,這斯不僅猖狂,更無視軍戒,著實氣惱之極。”周習進更是憤怒,這都成什麼了,打仗竟然還帶婆娘。
何師道心裡雖然也疑惑,但聽諸將如此氣憤難平之言,不由板起臉喝斥:“右相是皇上親封,且還統掌龍符虎符,決不可造次。”
“唉!”數十名將軍重嘆一窩囊氣,抱拳前躬:“何帥教訓的是。”
“好了,不可再胡言,回帳繼續議事。”重拂了一下披麾,何師道虎步往自已帳蓬大跨而去,身為屬下只能勸解,豈可後言中傷?
跟著兵衛走到自已的帳蓬外,阿真和憫莉頓時咋舌了,張口結舌看著眼前這頂龐然大物,只見頂蓋呈青,則還鏽著兩條奪珠巨龍。牆蓬為白,刺繡四頭威猛老虎。且先不說帳蓬纏龍繡虎,單就佔地之廣便足讓人瞠目結舌了。
“好……好大啊!”憫莉詫異之極指著眼前這頂氈帳,對領他們前來的衛兵詢問:“這就是我們的帳蓬?”
“是,此是相爺的氈帳。”衛兵恭恭敬敬,彎身實稟。
阿真承認剛見時也被震驚了一小下,想起自已現在的身份,馬上坦然接受道:“憫兒,現在咱們是發家致富奔小康,沒啥大驚小怪的,走!”
如果說外面已是震精了,那裡面則為遺精。阿真揉了揉雙眼愣看氈帳內的一切,但見巨大的帳廳上擺著副高階桌案,下面側擺著那種宴會上的桌椅,四柱巨大的火篝臺佇立於帳蓬四周,左邊帳牆上掛滿無數名家名畫,右邊擺滿各盡裝飾演古玩,巨大又空靈的氈內,擺著密密麻麻這麼些東西,讓他有種進為博物館的感覺。
“哇……”正當阿真傻眼時,從內氈傳出憫兒的驚歎,恍惚回過神,除了好奇還是好奇地急急往左側內帳奔進。
“我嘞個去!”阿真傻眼了,目光所及琳琅滿目金光閃閃,銀光燦燦。除了數之不盡的奇珍異寶外,那五大櫃架的古本書籍就夠讓人震撼了。
“我們是來打仗的吧?”憫莉很是傻眼,手指掃划著內帳,提起自已的疑問。
“好……好想是吧?”阿真摳撓腦門,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也比劃了一圈,“這麼多累贅,要搬帳不是很lang費時間嗎?”
“可能是排場吧,畢境你官當那麼大,排場還是要的。”話落,小臉佈滿濃濃古怪,“就連我這種沒打過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