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等細稚美景吶!
楓林一過,疊山起伏攀於蒼穹曦脈中,左右前面皆是峰巒,馬車爬坡、下坡、爬坡、再下坡,越行越荒涼,微疑荒無人煙老林內真的有府邸時,大片樹林從左右分開,目光所及一棟宅庵,佇立於蒼勁樹木之中。
宅庵?為什麼說是宅庵呢?因為那棟怪奇的房子既像房又像庵,不倫不類,讓人噴血。這麼個畸形建築生長在老林內,不知道的肯定以為見鬼了。
宅庵不豪也不華,不樸也不素,大門口廊臺掛著兩竄燈籠,口旁擺著一對凶神惡煞還纏蛇的石像,兩隻大石像眉目猙獰,沒穿衣服,胯下摭著一條檔布,坦胸露ru讓人感覺很是下賤**。
“蔚藍大郡王,到了。”烏啦稟道,趕緊翻身落馬,揮手對兵馬施令:“四周保護,半隻鳥都不準飛過。”
阿真掃見大批兵馬警惕四下分散,心裡呸沫之極,什麼保護?說的比唱的還好聽,怕他逃走才是真的吧。
心裡狠狠鄙視了這幹龜人一番,踩下蹬階,便聽到跪倒於門口左右的太監們齊聲高呼:“奴才叩見蔚藍大郡王。”
“都起來吧。”知道必定是有人先行了通知這群太監,也知道這裡守著太監是怕侍衛們監守自盜。阿真負手前跨到大門前,仰頭觀看鑲於大石內的那兩字牌匾,目光往敞開的大門看進,於是就跨步了進去。麻骨與諸將沒那個膽跟入,各自扶著刀于禁臠四周盤查,耐心等候蔚藍大郡王爽完了,好護送回去交差。
一跨入這個宅庵內,阿真立馬發現,原來大門不是敞開,而是,根本就沒有門扇呀。心裡詫異隨著老太監入了二進,只見天井內種著數株楓樹,幾盆杜鵑。楓樹上的紅葉基本掉光,盆內杜鵑也已枯痿。
“郡王小心門坎兒。”單獨領他進廳的太監小心非常,彎身邊引邊講:“這裡既是廳又是房,臠奴們皆都窩縮於前面的洞洞裡。”
正狐疑廳中怎麼有紗屏、隔屏、矮桌、地塾、金鼓、絃琴,各種娛樂東西時,雙目順著老太監手指往廳壁看去,他心裡頓時一陣酸楚。
“她們全都居於這些小石洞裡面?”手指著廳牆上如蟲穴的一小間一小間石洞,阿真壓抑詢問。
“是的。”老太監盡職訴說:“原本共有五百六十四名,現今死的也只剩不到十來人了,雖然都已有一定年紀,但僅存下來的都乖順之極,臉兒長的也不錯,郡王安心盡興。”話落,揚起娘聲大喝:“全都爬出來。”
剎那間,阿真驚棘後退一大步,難於相信從數個蟲穴內爬出十來名嬌小玲瓏女郎,這些女人皆只著肚兜短褻,雙膝跪地,手撐地板,髮絲下垂,頭上各插顏色鮮花,如牲口般,整齊爬行到他腳邊,額頭死貼地板,沒有任何聲音,就靜靜跪在他靴子跟前。
“這……”阿真難於相信夏周這些皇家尊貴,在這裡竟然比牲畜還不如,人人赤臂露膚,條條宛如野狗一般,任人遭踏,讓人虐待。
老太監知道他是第一次來,呵呵說道:“蔚藍大郡王好好亨用,奴才就在二進門外候著,有事招喚一聲。”話落,臉上佈滿微笑,不作停留就後退出了亨樂大廳,不關門,也沒門,轉身往遠遠的二進門外跨出去守候。
我草!他媽的。頭腦一片空白地愣看跪倒在腳邊的十六人,阿真怒火來的是冒名其妙,額頭泛黑,緊捏拳頭壓抑情緒,陰沉說道:“全都給我站起來,穿上衣服。”
十六人中最年長的有四十歲了,當年十三歲才剛剛入宮,孃家原是河內總督府。最小的也有三十五歲了,是宗親齊王的女兒,還不懂事也一起被送來來。其它的年紀皆差不多,都是三十六、七歲,全都是為湊數量,不知曉發生什麼事地被送來遼國,裡面最有身份的一個,就是周帛綸的妹妹。
二十七年前,他們當著先皇的面前,集體**虐待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