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把她送來蘇州,害我娘娘每天都哭,還不是和我作對?”
汗,敢情殷大小姐以為他是吃飽沒事跟她對幹來著?林阿真睇看她,暗歎一口氣說道:“雖然在你家裡才過了一夜半日,但是你爹和老太君待我如家人一般,那時我孤苦無依,正處傍徨之際,他們這般待我,讓我心存濃濃感激和感動。而丘遠為人正派,心有憐憫,我在興元無家可歸時,他又不嫌棄地送水贈衣,給我安身之處。這麼大的恩情我怎麼能不報答?”
“所以……”殷銀直水汪汪眼眸直鈴鈴看著他的雙眼,“你不是存心跟我作對?”
阿真搖頭呵笑,“當然不是了,你舅舅鉅貪,禍害眾多官吏,腐駐社稷根基,我身為宰相怎麼可視而不見?何況皇上突然出現於興元,於情於理、為公為私,我都不能坐視不管呀。”
話落,靜靜看了她思索的樣子,接著再道:“開始我並不知道丘遠是你爹所出,後來知道了那就更不能不管了。所以我向皇上求請,然後把殷家血脈送到蘇州,至於殷家會如何,那時沒時間去細想,畢竟北境之危已迫在眉睫了,實在操心不過來。”
“哼,我才不相信你沒有細想,你的轉筋的很快,一定是不安好心,你騙不了我。”殷銀嘴巴雖然不饒他,心裡卻相信了一半有餘,臉上很有些氣憤,心頭卻暖暖。
咬嘴凝看他,久久不見癩蛤蟆搭話,殷銀想到他剛才的話,忍不住開口再問:“你……你來我家,是真的孤苦無依嗎?”
阿真老老實實的點頭道:“是呀。”
“那……”殷銀咬著唇瓣兒,很是愧疚地綻眼輕瞥他,嚅嚅說道:“那我把你趕出家,你很氣……氣我吧?”
這個殷大小姐確實是難得的美人胚子,那一晚他就確定了,可脾氣著實讓人不敢恭唯,今天若不是她悽慘虧虧,雙手受傷,他的臉不知道又得捱上幾摑,畢竟每次碰上她,都得捱打,著實是被打怕了。
“你是不是很氣我?”不見他有言語,殷銀神情一急,忘了自個兒傷受,一個仰身就坐了起來。
“不氣,不氣,都是過去的事了,哪還有那麼大的氣。”阿真急急接住她的雙肩,讓她躺回床榻上,搖頭道:“一開始會有點生氣,但也沒有什麼天大的仇恨,慢慢就不氣了。”
“真的?”殷銀鬆了一口氣,小臉閃出羞澀,躺在床榻上凝看他,羞羞答答、扭扭捏捏道:“我不打你了,也不趕你了,你可以……可以回家了。”
阿真見她這副羞答答樣,額頭滑下三條黑線,可胯下卻堅如鋼棍。格老子的,殷大小姐不兇的樣子竟這麼的讓人噴血。這小妞也太一廂情願了吧,竟連善意謊言都聽不出來?敢情忘了他在古井說的話了吧?他不是氣她,是恨她。
剛來到這個鬼世界,他舉目無親,無助傍徨,潦倒不堪,寄人蘺下時,她如像今天這樣,他哪裡會走?現在他功成名就,名滿天下,再來這樣子,現在是怎樣?可共富貴,卻不能共艱苦嗎?如他有一日又潦倒了,那她是不是又要罵他吃軟飯,把他掃地出門?
越想阿真越是不爽,俊眉擰皺,心裡不停催眠自已,殷大小姐現在是病人,腦袋不清楚,不要和她計較。
想後,撂起一抹假笑,稜模兩可撫著胸口真執道:“現在什麼都不重要,最重要的是把你雙手治好,這才是眼下重中之重。”
“我我……我知……知道了。”瞧見他那副疼惜的模樣,殷銀小臉突然爬滿紅潮,羞的巴不得挖個坑把自已埋了,咬唇羞羞綻睇他一眼,瞧他也正認真看著自已臉兒,急急側轉過身,背對他蚊喃:“不要和你說話了,要……要歇息了。”
“那你歇息一會兒,我到茶桌喝杯水,如你渴了就喚我一聲。”話落,阿真便站起身,心情很是沉重挪開步伐,往茶桌上落了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