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站於艦上旁觀,非但不阻止,還幸災樂禍地鼓掌哈笑,一副溺水的老大爺不是自已親爹樣。
“草你媽的,讓你再笑!”
大冷冬落水那味道,阿真可是親身嘗過,簡直就是要人命。他一跑上來,聽到這個水師提督正樂的拍掌哈笑,想也不想衝上去一腳就把站於河邊的狗東西踹下河。
“卟通……”
“刷……”
“大……”圍觀樂笑的數名副將驚見自家提督被人踹入河,整齊抽出腰間配刀,轉身怒叱之際咋見少年手中捏著宰相符印,緊急閉上怒叱嘴巴,張張惡臉刷白,急扔掉手中利刃,跪地齊呼:“卑職參見右宰相!”
阿真鐵青著臉,下顎繃的死緊,印符往懷裡一收,彎下身撿起一柄三尺青劍,從牙縫裡擠出話:“馬上開艦,給我把那條該死的船撞碎了。”
“這……”聽得此陰森命令,眾將心頭跳顫,被踹落入河的水師提督剛爬上來便聽到此令,凍的嘴唇發急爬到他跟前顫抖恐稟:“相相相……相爺,此是五……五皇子……子與青信候……”
“來人!”沒待這個水師提督說完,阿真咆聲大喝:“把此不從軍令逆黨給本相砍了!”
眾水師聽得此道喝叱,心臟和眼皮皆跳,右宰相總鎮天下兵馬,不得不從,瞬間上來一干兵總,奔跨上來。
水師提督驚見索命鬼斧刀來了,嚇的身體抽筋,砰砰磕頭哭求:“相爺饒命,相爺饒命,卑職不敢不從,卑職明白,卑職遵從。”
“馬上登艦,若沒把那條該死的船給本相撞碎,本相就要你的命!”陰森喝叱完,板著寒臉大步朝最大的一艘軍艦跨上,站於甲板怒眺遠方那艘囂張跋扈樓船,五皇子和老烏龜的大兒子是嗎?眾目睽睽下都敢這麼行兇,不知平日該有多作惡,他絕對饒不了他們。
水師提督差一點點就被砍了,哪裡敢說半句話,右宰相說什麼就做什麼,三十艘巨大軍艦擺開了剿匪之勢,浩浩蕩蕩往滔滔運河闖去。
阿真弓崩著下繃站於領前軍艦上,衣襟被巨大河風吹的啪啪作響,遠遠眺看行兇的樓船停下了,目眺樓船上站著數名華服年輕人,他們手持酒杯,懷抱鶯燕,一看就知平日嬌縱紈絝慣了。
相隔還有一段距離,從雙桅樓船方向快速行來一艇快舟,快舟蕩蕩於滔河,很快就到。來人三十來歲,五短身材,面對戰艦依然囂張跋扈,不可一世吶喊:“喂!你們幹什麼的?五皇子和青信候都在船上,不要命啦?”
“殺!”不聽則矣,一聽,阿真怒火把灰濛的青天都燒紅了,齒縫裡只擠出這句話,冷瞪遠方船樓上那一堆人作樂子弟。
水師提督聽得這個殺,心頭一跳,猶豫不決瞄窺身邊的右宰相,驚見他殺人眼目寒芒射來,一顆心差點嚇的從喉嚨滾了出來,揚聲咆哮:“放箭,快放箭!
“你們……啊……”囂張中年人不見戰艦退,卻聽得這聲放箭,便見戰艦的兵卒全豎起弓箭瞄準自已,撕心裂肺啊叫剛起,猙獰雙目暴出無數血絲,活於世上的最後一眼,就是那位穿著白襟紫貂,衣襬啪啪風搖的飄逸少年。
“砰砰……”
“卡嚓……”
一輪箭雨射死了為虎作倀之人,浩蕩艦隊破lang撞上了小舟,小舟側翻橫豎卡于軍艦中央,馬上生生被扯成碎片,蕩蕩漂於滔河上的除了大片小舟殘骸,還有兩具身插箭柄屍體。
雙桅樓船上那群倨傲又猖狂年輕人原本就有恃無恐,咋見前去喝斥喚退的奴才竟被射死,人人心頭一跳,臉色大變,惶恐而起嚷罵:“大膽,五皇子正正……”
“啊啊啊……”數名姐兒駭見飛速衝來的戰艦根本就沒有要停的樣子,嚇的花容失色驚聲撩喚:“撞撞撞……撞來了。”
不驚不懼躺坐於貴妃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