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穩勝大王。”說到這裡駭然追加道:“而且他才二十五歲。”
“什麼?”阿真錯愕瞪著胡車兒,緊皺眉頭疑問:“他才二十五歲?那……”
胡車兒知道他在驚訝什麼,確實點頭道:“咱們與遼狗打了十二年的仗,他十三歲之時便跟隨耶律緒烈抵境,在其帳下出謀畫策,直至武藝有成,才從內帳出來為將。”
“厲害。”阿真不得不佩服了,心中一股不服輸之氣激湃彭發,體內的一股鮮血沸騰了。無論如何也得和此人鬥一鬥,縱然就是死也在所不惜。
說話當頭,派出去的二名斥候從瀾水內鑽了出來,渾身上下連內褲都溼了,爬上岸後飛速稟報:“頭,河外五里處有一平坦坡丘,丘坡上扎著一營,沿岸有幾隊遼狼巡查。”
胡車兒聽完稟報,立即轉頭朝阿真看。“真哥,咱們怎麼幹?”
“嗯。”想了一想,搖頭說道:“有巡邏兵衛看河,不能蠻幹。”
“那該如何,你說。”胡車兒豪邁,大有用二百人衝上去把這寨給挑了的架勢。
第42章《摸過渭河》
“不能蠻幹。”阿真輕拍了拍他的肩,隨後眯眼朝大家說道:“派十來人,隔三差五把林內的大堆腐木殘根悄悄扔進河裡。”
不明白他要幹什麼,胡車兒愣愣詢問:“真哥,這是要幹什麼?”
“當然是迷惑敵兵。”不明白他怎麼這麼笨,豎起一根手指頭道:“咱們隔一段時間便把東西扔進河裡,河流載著這些殘根腐木流過丘坡的遼營,遼兵必驚疑查探。”
“這自是當然。”胡車兒理所當然說道:“突然流來如此多的殘根腐木,巡邏兵必要查探。”
“對。”阿真陰險地眯起雙眼道:“可查探幾次後,發現無異樣,便會麻痺。咱們就要利用他們麻痺的心理,潛過去。”
胡車兒恍然大悟,豎指讚道:“好主意。”
“嗯。”見大家都明瞭了,朝身邊的人施令:“牛蛋、馬哥,你們兩人各領五人,到下流幾里外河畔按此行事。”
“真哥,為什麼要到下流幾里外?”牛蛋和馬哥疑惑了,在這裡扔不就好了嗎?幹嘛要如此費事。
“笨蛋。”阿真狠瞪了他們一眼,小聲說道:“如敵兵派探子來查探這些殘根腐木從何處流來,咱們這裡這麼多人,一時間哪裡能無聲無息退的乾淨?”
“對厚。”牛蛋和馬哥老臉明瞭,佩服地朝阿真抱了一下拳,便急急領著十名兄弟向下流幾里地外幹陰險的事去了。
死寂的叢林內,二百號人不吭不聲靜蹲等待著,阿真仰天看了看剛升起的月牙,朝所有人吩咐道:“半夜時再渡河,派兩路斥候四處查探,每半時辰交替一次,其它人先睡。”
蹲的腳都酸了,阿真很不甘願地坐在汙泥腐地上,拔開草叢向遠處眺了幾眼後,才安心朝身邊個全球通說道:“胡車兒,你把這個阿球球的事原原本本都跟我說。”知已知彼方能百戰百勝。
“嗯。”胡車兒是粗曠的軍人,露宿臭水溝那是家常便飯,想也不想便一屁股跟著坐在腐地上,很是快樂的大開嘴巴口若懸河,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似江水滔滔連續不絕,又似湖海決堤一發不可收拾。
夜闌更深,萬籟俱寂,彎月緩慢爬掛於正空,幽輝點點灑落於延綿起伏的兩軍營寨,灑落於生死不由自已決擇的兩國兵將身上,夜——悄悄深了。
正當胡車兒講的不亦熱乎時,潛進水裡查探的斥候咕嚕從瀾水上冒了出來,爬上岸後急急隱進草叢內,打斷滔滔不絕,講的非常爽的胡車兒道:“頭,巡邏遼軍見河內大量殘木遊過,打撈查探了幾次,就不再搭理了。”
“好。”緊急住口的胡車兒臉上大喜。“真哥咱們快趁機會潛過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