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闖闖闖……闖禍了。布都半點都沒懷疑他,慕容青印是他西夏安插在夏周的密秘組織,且拒狼候本就文滔武略,皇上對夏周更是覬覦已久。他一來便把許多不為人知事正確說了出來,想來不會錯,不會錯呀。
“候爺代理,候爺代理呀。”布都背脊寒風飆飆,嚇的連冷汗都流不出來,抱拳躬的腰都不敢抬,結結巴巴駭道:“是夫人打傷城兵,外將,外將才不得已……不得已將她請……請來府中坐客?”難怪,難怪會有個夏周美女堂而皇之來城,非但不讓兵士盤查,更有恃無恐手傷人,原來是拒狼候派來和皇上商談國家大事的。出事了,這次真的出大事了。
阿真心裡早知道慕容山莊是幹什麼勾當的了,胡說八道忽悠到這個卓和南司將,跳卡於嗓子眼的心臟一鬆,怒氣未平負手回來踱走,冷冷哼道:“我家候爺疼寵夫人之極,可謂是惟命是從,要不是我家夫人與慕容翩是金蘭手帕,我家候爺也不會想和你們皇上聯合舉兵。”話落,轉身恨看卓羅和南軍司諸將,一口濃痰往前呸罵:“可你們西夏竟然如此羞辱我家候爺,拘拿我家夫人,我倒要看看你們卓羅和南軍司是如何個猖狂法,不夷了你們全族,舉兵之事恐怕也不必再談了。”
和夏周這一大塊肥肉相比,小小的卓羅和南軍司算什麼。布都知道皇上定然會殺他全家,雙腿倏地無力,卟通跪泣:“外將錯了,外將錯了,還請候爺代理美言,美言吶!”
阿真高傲雙眼下撇,對跪在腳邊的這個傻蛋冷冷道:“要我家夫人美言才有用,我還不夠格。”
“快,快呀。”布都心臟嚇破了,戰粟從地上爬起身,對侍衛揚聲跺喝:“還不快把夫人請出來。”
“是是是。”侍衛也沒料到將軍要猥瑣的美人竟這般了不得,嚇白一張臉,半刻都不敢停地往被綁躺於床上的美人哀弱奔去。他剛才還在想將軍爽完了,他打算求賞一次,萬幸,萬幸吶!差那麼一小步,不只是他,他全家都得跟著陪葬了。
布都一顆心不停溢血抽著筋,唯弱彎身邀道:“候爺代理您坐,您坐。”
“不了。”阿真彷彿真要和他們皇上一起舉兵伐周般,頤指氣使的手指剛剛指向卓羅和南將軍哀臉,突然間一道白色身影以奔雷之迅,飛前咻至。
“啪……”
“砰……”
殷銀雖然不太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想到這頭噁心的豬竟敢碰她,把侍衛踹到吐血後,怒衝進大廳,不說也不問,馬上竄前一大巴掌摑翻這頭豬,寒氣逼人怒叱:“該死的東西。”
好疼!瞧見這個卓羅和南將軍一個猝不及防被殷大小姐摑翻倒地,阿真牙根一疼,馬上惶恐抱拳躬喊:“請夫人息卻雷霆之怒。”
他這一聲恭敬吶喊,令早被危言聳聽的諸將,卟通對殷銀跪磕。“請夫人息怒。”
“呃?”殷銀見這群噁心的西夏豬突然給她下跪磕頭,冷冷臉龐佈滿濃濃疑惑,狐疑瞥睇跪在她腳邊發抖的這頭噁心豬,扭頭冷瞪身邊癩蛤蟆,揚聲喝斥:“幹什麼,你眼睛抽筋啊。”
不停給這個她使眼色,可她竟然這麼大聲喝斥他眼睛抽筋,阿真老臉大哀,卟通跟著諸將給她下跪,哀聲求請道:“拒狼候夫人,夏西皇上心誠之極,欲與爺候聯手之心日月可昭,卓羅和南軍司也是不知夫人駕到,才唐突冒犯於您。現在縱然就是殺了他們也無濟於事,還請夫人看在候爺的千秋大業,罷卻雷霆之怒。”
嚇的臉色發白的布都,耳聞這個候爺代理在替他求請,趕緊把大腦袋砰砰砸地,哀聲求饒:“是外將糊塗,是外將該死,請夫人饒恕,請夫人饒恕。”
縱然就是再糊塗,阿真這番話也能殷銀知曉到底是怎麼了,刷瞥跪在她腳邊的癩蛤蟆這麼謙卑,心頭的怒火一舒,冷冷喚道:“起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