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興奮感覺充斥著。
商平看了看我,忽然道:“到了家不必急著去上書房,多休息幾天。反正你身子不好,父皇和太傅都是知道的。”
我猶疑道:“我身體沒事了,連著歇了這麼多天,再偷懶恐怕不好。”
商平不在意道:“只管歇你的,萬事有我,不必擔心。”
我只得點了點頭。商平難得肯花心思替我著想,我卻心中一陣彆扭,說不上來是什麼感覺。
到了家門口,待馬車停穩,我當先跳了下來。商平在車裡笑道:“蘇鬱,不請我們到你家裡坐坐?”
我略一遲疑,這兩人一先一後下了馬車。這還真是夠不客氣的。多無奈也只能腹誹。可面子上,都到了家門口,不邀他二人入內也確實說不過去。
只得笑道:“蒙殿下、世子不棄,入寒舍小坐片刻可好?”
商戰衝我笑笑:“蘇鬱,你很懂禮數。”恨得我直咬牙。
引著他二人往裡走,迎面撞上幾人有說有笑的出來,我一愣,看看商平、商戰,他二人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去。
對面人注意到我們,也停了說笑,四散站立,卻有意無意與我三人劃開界限,壁壘分明。
我看看自發與我成一陣營的商平、商戰,如芒刺在背。上前兩步,抱住左邊俊朗青年的胳膊就不撒手,嘴裡諂笑:“哥~~~”餘音繞樑,不絕於耳。我分明看出我哥隱藏在冷峻表情下微不可察的一抖。
旁邊一人嗤笑,我扭頭、皺眉。
尹繼傲渾不在意我的敵視,大大咧咧上前,拍怕我的肩膀:“蘇鬱,行,不錯,還知道你們家大門朝哪開。我還尋思你過兩天就的使喚人來搬東西,準備在人朝陽殿長住了。”
尹繼傲,當著這麼多人,你可不可以稍微給我留幾分薄面,不要這麼陰損?
“尹都統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成?”商平也跟著湊熱鬧。
尹繼傲挑眉:“二殿下的笑話越來越高深,姓尹的是領悟不了了。”
“都統謙虛,連今日咱們是陪著蘇鬱回家往朝陽殿搬東西都猜著了,還有什麼不懂的。”商平今天是怎麼了,滿嘴胡說八道的。
尹繼傲看向我,半信半疑。我一陣頭大,忙若無其事笑道:“殿下老是這麼愛開玩笑。”
商平不在意道:“總有當真的傻子,能蒙一個是一個,多少也是個樂子。”
此刻商平的氣場,很強啊很強。
“二弟,剛還見你在校場,怎麼只瞧了這麼一會兒就走了呢。”
我向說話人望去,身長玉立,同樣是一等一的好相貌,卻不似尹繼傲懶散的痞子樣,也不像我哥哥嚴肅冷峻的死人臉,這人從來都是這樣,僅僅一個微笑、一句問候都能讓人覺出真誠,不由自主的想要與之親近。商清,你倒是一如既往,沒什麼變化。
聽見商清問話,商平面色緩和了些:“大哥,你們不是也一個不剩的溜了個乾淨,剩下那些傻大兵,可有什麼看頭。當真是掃興得很。”
商清哈哈一笑:“我說怎麼剛才話裡話外帶出來的火藥味兒,老遠都能聞得出來呢,原來是因為這個不高興了。”說著上前攬住商平肩膀,“這回算是當哥哥的不地道了,只是你也好歹體諒一下,南疆那麼個破地方,一待兩三年,沒酒沒肉的,嘴裡都要淡出鳥來了,好容易回來了,自然是要先祭一祭咱的五臟廟不是。”
說著衝我哥跟尹繼傲抱怨:“我說什麼來著,緩兩天緩兩天,非要今天開溜,怎樣,招我弟弟不高興了吧。”
我說錯了,誰說商清沒變化來著。我認識他的時候,他的親和可是謙謙君子溫潤如玉那種,哪有像現在這麼二的時候。
我哥哥向天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他。
尹繼傲絲毫沒有要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