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程車在她眼前經過,她也無動於衷,似乎是在等人。
我正想著,她等的會不會是個開寶馬的大款時,公路末端便傳來引擎的瘋狂咆哮,一個帶著頭盔的男人騎著一輛雅馬哈摩托車,像個賽車手似的從遠處狂飆過來,時速至少有一百二十公里。倘若是在空曠的道路上,這個速度並不算快,我上高速路時要飆個一百四十也不難,但這裡可是市中心的鬧區,雖然並非上下班的高峰期,但路上車輛也不少。而他猶如已達到車人合一的忘我境界般,一路上左穿右插逢車過車,從我聽見引擎聲,到他在郭婷面前停下,只不過是數秒之間的事情。
摩托車剛停下來,“賽車手”就開啟頭盔的擋風罩。我雖然沒能看清楚他的相貌,但利用望遠鏡能看見他臉上有一道明顯的疤痕,感覺像是刀疤。他跟郭婷說了兩句,後者隨即坐到後坐上,並親熱地摟住他的腰。她不但把豐滿的雙|乳全壓在對方背上,還把臉也貼去,感覺就像個老泥妹,跟她手裡拿著的湯壺格格不入。
(“老泥妹”出自電影《老泥妹》(1995年),後逐漸成為粵語的新俚語。“老泥”意為身上的汙泥,譬如濟公從身上搓出的老泥丸。而“老泥妹”則用於形容經常流連酒吧、計程車高,且濫交成性的邊緣少女,與“古惑仔”相對,跟國語中“太妹”相似。另,“太妹”一詞也是出自廣東。)
這“賽車手”還真不是蓋的,郭婷一坐好,他馬上就扭油門,開摩托車像飛機一樣,如猛獸咆哮般的引擎聲響遍整條街道。我立刻駕車尾隨,但要追上他還真不容易啊!我駕駛的汽車在馬力方面肯定佔有優勢,無奈摩托車的機動性優越,而且他像參加比賽似的,總是把油門扭到最大,更不容任何車輛擋在他前面,不斷地超車。沒一會兒,我就連他的尾燈也看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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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一個熱衷於非法賽車的混混,曾經說過這樣的一句話:“跟我跑一趟,能看見尾燈算你贏!”
“看來今晚是無法再跟下去了,連那賽車手長啥樣也沒清楚,真是可惜啊!”我把車子停到路旁無奈嘆息。幸好我已經記住他的車牌號碼,加上他臉上有明顯的刀疤,明天讓阿楊幫忙調查一下,應該能知道他是誰。
“你是為不能看見他們做那事覺得可惜吧!”蓁蓁白了我一眼,從她的眼神,我能猜到她心裡還有句話沒說出來,那就是“不用否認了,就我知你是個大變態!”
“是啊!我的確是為了這事覺得可惜,不過現在也沒辦法了,誰知道他們會到什麼地方鬼混。”我佯作萬分無奈狀。
“那現在怎麼辦?”她問。
“先回家休息吧,你也應洗個澡了,不然身上老是有陣怪怪的味道。”我說著往她下身瞥了一眼,她的臉馬上就紅了,我不由放聲大笑。
在她緋紅的俏臉上,肌肉微微抽搐,隨即青筋暴現,看樣子又要為我的嘲笑而惱羞成怒了。果然,她突然向我撲過來,雙手掐著我的脖子,兇狠地叫罵:“我今天就要為民除害,捏死你這個大變態。”
或許玩笑開大了,或許她的臉皮比我想象中要薄得多,反正她現在使的是狠勁,似乎真的想把我掐死。雖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但我可不想做只短命鬼啊!想開口求饒,但被她掐著脖子又說不出話,情急之下只好伸手卻拉車椅的調較鍵。
她把我壓在車椅上,使勁地掐我脖子,我一拉調較鍵車椅立刻就往後倒。她一時重心不穩,整個人撲在我身上。雖然她的一雙玉手已沒有再掐著我的脖子,但被充滿彈性的酥胸壓住胸口,使我更不喘不過氣。想張嘴喘氣時,她那正發出驚叫聲的櫻唇就砸過來了,剛好砸到我的嘴上——我們又接吻了。
她掙脫著想爬起來,我當然不會那麼容易讓她起身,要不然她又掐我脖子,我可死定了。為求保住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