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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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第二日,戴三娘子氣色灰敗,面色頹廢,中午的時候頂著大太陽過來傅家尋傅陽。兩人一起去寶通,由傅陽作保,戴三娘子摁了手印,支了銀子,便趕緊去了廣陵府將人提出來。
戴茜只收了極低的利錢。戴三娘子便嘆了口氣,說:“果然我家姑奶奶還惦著幾分舊情。”
戴老爺子等人從廣陵府出來,都是沒吃什麼大苦頭的樣子,只是畢竟在牢裡時間長了,行動少,腿腳有些不便。戴老爺子見是傅陽出面將幾人接出來,當即向傅陽致謝:“孫女婿,這些日子,辛苦你了啊!”
傅陽正待謙兩句,突然聽見戴存棟在背後大聲說:“什麼?兩千兩銀子賣了轅門橋的鋪子?你這腦子是進水了還是被驢踢了?轅門橋的鋪子一季可以賺多少銀兩你知道麼?”
“沒,沒賣成——”戴三娘子顯然是怕極了戴存棟,囁嚅了幾句,說:“只是在文書上摁了手印兒,但是人家也沒給現銀,也不來收這鋪子,我就當是,作罷了……”
戴存棟做了十幾日廣陵府的大牢,雖然裡頭傅家打點過,但是吃了十幾日牢飯也是上火。況且一出來就聽了自家妻子竟然做了這等後患無窮的事情,簡直氣得快要噴出一口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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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四十九章 作坊生變
戴老爺子聽了很不耐煩,對戴存棟說:“你媳婦也是為了將你從牢裡撈出來,此事以後總能彌補的,莫要叫外人看了笑話去。”
在場的唯一“外人”,傅陽,聽了這話,面上神色絲毫不改,只對戴老爺子說:“悅兒已經回戴家張羅去了,老爺子和三叔辛苦了這許多年,先回家,先回家!”
一行人便往戴家去。戴三娘子一邊走,一邊用帕子捂著臉,似乎委屈無限。
幾人從廣陵府後面出來,路過廣陵府正門的時候,正聽見黃以安立在廣陵府門口,向廣陵百姓大聲說:“新發鹽業引窩之事,實屬以訛傳訛。廣陵府,鹽政司,迄今為止,從未接到過這樣的旨意。請大家不信謠,不傳謠,若是鹽政司收到了京中的旨意,會即刻張榜,告知全城……”
他面前倒是有不少眼神熾熱的百姓,紛紛發問:“是不是今年中秋不發鹽引窩,年底會發?”
“聽說日後鹽引窩派到誰家,會是抽籤決定的?”
“鹽價能不能再低一點兒?”
“……”
傅陽從黃以安身邊經過,兩人悄然交換一個眼神,傅陽微微點頭,便去了。戴家一行人,都似乎沒有聽見廣陵府這邊的聲音,灰溜溜地往戴家那頭去。
戴悅已然在戴家忙碌了好一陣。戴老爺子他們回到戴家門口的時候,見戴家門口已經放置了火盆,請諸人跨過去,意為去一去晦氣。跨過火盆,戴家宅子裡面,已經有下人都將沐浴的物件兒都安排好,戴老爺子和戴存棟洗浴之後,總算去了身上那股子餿味兒,幾人再重行更衣,將在牢裡穿過的那套衣衫。丟在火盆裡都燒掉了,這才出來,與大家坐在一起吃中晌飯。
戴老爺子在飯桌上聽說了有人打戴家作坊主意,他倒是比戴存棟要鎮定得多了。只嘆了一口氣,道:“這些事情,我老頭子在廣陵府的大牢裡就已經想明白了,是什麼人做的,我也大致有數。”他微微側頭偏向傅陽,說:“只唯一對不起的,是陽兒你爹。你爹當日上門一番苦勸,可惜我竟未聽他的,以至有今日之禍。”
一時桌上數人,心思各異。戴老爺子突然覺得自己好像說漏了什麼,馬上開口剖白道:“陽兒,若是有人傳說我戴家當日在獄中攀誣你傅家,這等傳言你可千萬不要信……不過你家,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