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
耳邊突然響起稚嫩的童音。
路人凡嚇了一大跳,他猛然睜大眼睛,轉向旁邊,小男孩不知什麼時候,忽然到了他的身旁,此刻正拿手抓住他的衣角搖了搖。
撒嬌的動作換在別的孩子身上,興許是可愛,可這個小男孩笑容詭異的看著路人凡,讓他不禁覺得可怕。
小男孩盯著路人凡,扯著嘴角露出怪異的笑容,說:「哥哥,我們一起玩兒丟手絹吧。」
……丟手絹。
這遊戲不就是昨夜他們在墳地見村民們玩兒的麼?小男孩邀請他玩兒,難道也是圖他身上什麼東西?
小男孩「桀桀」笑了聲,說:「哥哥,輸了的人,要受到遊戲的懲罰。」
果然!他果然想要他身上的東西。
路人凡眼神驟冷,立刻撤離小男孩的身旁,遠離了兩米。
他盯著小男孩,問:「你想要什麼懲罰?」
小男孩眨了下眼睛,調皮的說:「我想哥哥一直陪我,我喜歡你。」
路人凡打了個寒戰,被不知名的東西喜歡上,他有點方。
小男孩見他抖了下,有些受傷的問:「哥哥不願意跟我玩兒麼?」
路人凡心說,我沒說陪你玩兒要把命也搭進去吧。
小男孩搖搖頭,「哥哥既然不想跟我玩兒,就走吧。」
路人凡狐疑的睇著他,心底充滿懷疑,他輕而易舉就放了他?那什麼沒有放過那些村民?
這個地方很詭異,路人凡也不想久待,轉身就走,將開啟門時,他又愣住,緩慢回身。
小男孩眼睛一亮,「哥哥改變主意了?」
路人凡否認說:「沒有。」
小男孩撿起皮球,興致缺缺的垂眼,不打算再理路人凡。
路人凡猶豫幾秒,還是問出聲,「你……你為什麼要奪他們身上的東西?」
正在踢皮球的小男孩腿一頓,他慢悠悠轉過頭,看著路人凡,眼神冷得可怕,血紅的顏色如藤蔓般迅速蔓延在他眼白,緊接著匯聚成血紅的淚水,緩慢從他眼角滑下。
路人凡驚恐的吸了口涼氣,心想,他這是問了什麼不該問的。
小男孩不光眼角流血淚,連嘴角和鼻端都緩慢滑下血線,稱得他臉色慘白,驚人非常。
不光小男孩身上發生變化,就連這個院落的空間也逐漸開始扭曲,梧桐樹不斷歪扭,房屋也變了形,地板從地面拔高,彷彿要拔地而起,一切都變得很扭曲。
路人凡這下也知道這個問題是對方的雷區,完全不可以涉及。
他掉頭就要跑,可完全扭曲變形的門根本打不開,像是被牢牢釘在門框上,無論如何都無法將鎖開啟。
小男孩在一片扭曲的空間內,如履平地,十分輕巧的走到了路人凡的面前。
他冷冷的問:「那你知道他們奪走了我什麼?」
路人凡好似在他這句問話中聽見了咬牙切齒。
他咬緊腮幫,猛一回頭,對上蒼白的臉,他說:「他們奪走你的東西,你大可以奪走一樣,犯不著拿走那麼多東西,壽命可是一旦被奪,就再也回不去的東西。」
小男孩冷笑,「沒想到你也是一樣的人。」
路人凡繼續周旋,「那你說說你的故事,也許你說了,我就不會再覺得他們是對的,並且會幫助你。」
他這麼說,完全是權宜之計,他以為小孩子不會有什麼深仇大怨。
小男孩猛然欺近,說:「你懂什麼?你什麼都不懂?你和那些大人一樣,是魔鬼。」
路人凡心知要想活著離開這裡,只能讓小男孩放過他,他入了小男孩的營地,有爺爺再厲害的法器佛珠保護,也難以全身而退,只能智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