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東遺憾的攤了攤手道:「說實話就連我這做師父的都不知她如今下落,你得靠自己能耐找到她再戰一場,且當這也是場考驗吧。」
莫羽韻不疑有它,真當是場考驗,但問:「不知前輩愛徒名號模樣,這樣小輩尋起來也方便一些。」
見魚兒上鉤,紫東將事先準備好的一枚玉簡拋與她,「她道號重柔,是名飛升修士,這玉簡裡有她的畫像,你照著去尋便可。」說完,他身形微動,眨眼整個人便變得模糊起來,最後只在屋內留下一句,「等你戰勝她後,我自會出現收你為徒,接下來你可莫要再來煩我了。」人便消失不見。
留莫羽韻一人站在屋內,手中緊握著那枚玉簡,如若珍寶。
碧空之上,紫東剛飛出白玉別苑不遠,便看到前方一襲絳紅色羅裙飄舞,莫徵堇笑靨如花朝他示意,「紫東道友不告而別,是否太絕情了些。」
紫東微眯起眼,「該談的都已經談完了,大家又都是老相識,何必拘泥於形式?」
莫徵堇不理會他的暗諷,轉移話題道:「看你一臉輕鬆,可是擺平我家那閨女了?」
「怎麼,怕她在我這裡吃暗虧?」紫東似笑非笑,「到底有沒有刁難她,你去問問不就知曉。」
「看你說的,」莫徵堇又再靠近兩步,目若秋水,「我只是來看你罷了,今次一別,也不知要幾萬年方能再見,送一送心裡好受些。」
「沒想,這些年界主的甜言蜜語說得是越發好了,如今更是跟真心沒什麼區別。」紫東挑了挑眉道:「放心,我不過是讓你女兒與我徒兒比試一場,不會讓她做什麼危險之事。」
莫徵堇目中微光閃動,「只是單純的比試?恐怕是有條件的吧,比如若她贏了,便答應收她為徒之類?用韻兒試煉你家徒兒,你真確信你徒兒能贏?就不怕到時陰溝裡翻船,反倒得不償失?」
紫東聞言大笑道,「無論她二人成敗,我都不缺徒弟,何來得不償失?紫東就此別過,不勞界主再送了。」
話已說到這裡,莫徵堇也覺再多談下去也沒什麼意思,笑笑並客氣道:「紫東道友走好。」
隨後二人各自轉身離去。
待飛出幾百里後,紫東望著無邊際的浩瀚天空,心情大好,並對著天空自語道:「既然乖徒兒那麼想逃離為師,為師又怎能不滿你的願?只是可別指望沒了為師在身旁便可鬆懈,這會為師可是替你打算了許多,以後你千萬可別讓為師失望才是。」
反正來日方長,總有再遇之時,他不急。
再說莫徵堇回到白玉別苑,便見女兒正站在殿堂內檢視手中一枚玉簡,不覺溫柔一笑,上前攬著她肩頭,問道:「我的韻兒在看什麼?」
如此親暱的舉動,莫羽韻知道是娘親進來了,臉上帶著少有的笑意道:「在看我的對手!娘,紫東前輩答應收我為徒了!只要我能贏過他徒兒!」
「這下總算是滿你願了,」莫徵堇微笑著拿過女兒手中的玉簡,將神識探入,只見裡邊所繪女子眉目清秀,穿著一身素色道袍,表情溫和,腰間上別著一塊黃色玉符,符上刻著一個犬字。
頓時,她心念一動,含笑看著自家女兒,「韻兒你覺得這畫上女子如何,可有把握贏她?」
莫羽韻又仔細打量了一遍玉簡中女子,輕聲道:「光看外表此女普普通通並無任何特別,甚至玉符也只是黃符,似乎不足為懼。但修者最忌以貌取人,能得紫東前輩看重之人,必有過人之處,否則前輩亦不會讓我與其比試,恐怕意在磨練她吧。」說著目中不覺流露出羨慕之色,「能拜前輩為師,這位道友實在是個有福澤之人,令人羨慕。」
聽她如此說道,莫徵堇甚是欣慰,將她摟入懷中道:「不錯,不錯,難得你能將此事看得如此通透,先前為娘還擔心你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