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重柔,或許現在應該叫十八,朝著她淡淡一笑道:「莫道友,對不起,我的確不是那重柔。我本名殷十八,乃是殷氏一族弟子。但我雖然頂著他人身份,這段日子的相處卻並非虛情假意,而是真的覺得莫道友是位值得結交的朋友,亦是令人嚮往的對手,故而這一戰我未有保留,全因發自肺腑。」
莫羽韻眉頭緊擰,殷家她知道,東極五位合道期大能都有自己的勢力,這五個勢力便是東極最富盛名的望族或則門派,這殷家和他們莫家都在此列。不過因為鎮元的關係,殷氏家族素來行事低調隱秘,一般難以見到他們族人。傳聞鎮元與她母親一樣,都偏好美人,家中如花美眷不比母親屋中的郎君少,妻妾兒女成群。
想來著殷十八應該是他其中一個女兒,而與殷十八相處的這些日子,她的確能分辨出她對自己的情誼並未摻假,但事出突然,也一時有些難以接受。若她不是重柔,那真正的重柔如今又在何處?
「唉,孽緣也。」白羽在看臺上不免搖頭嘆息,「這殷家小姑娘怎麼會假冒紫東弟子,可是其中有什麼不為人道的緣由?」
莫徵堇美目流轉道:「能有什麼正經緣由,事情八成和紫東那混蛋脫不了幹係,把他人找出來便知。」
「不是說他已經來了麼?現在還躲在暗處看戲?」嵇山捋著眉毛四處找尋道:「方才我就說那紫色香爐眼熟,剛才想起,十萬年前我和鎮元曾去過,在哪裡取得過兩件寶物,這紫色香爐便是其中之一,後歸鎮元道友所有,聽他說有個女兒資質不錯,想將此鼎作為她日後突破還虛期的禮物,那個女兒應該便是此女。」
白羽好奇,「哦,這是鎮元第幾個孩子,上次我到他府中做客,似乎並未見過這個女娃。」
「呵呵,」嵇山笑罷:「你又不是不知道,鎮元與界主一樣是個多情風流種,幾萬年前家裡便已有百餘位夫人,比界主大人有過之而無不及,什麼時候再多位夫人,多個女兒不足為奇,又怎麼可能全都見過。說起來,我挺奇怪的,按說兩位道友性情如此一致,怎麼就沒看對眼呢?若是配在一起也省得再去禍害他人。」
最後這句他乃是對莫徵堇說的,鎮元與她同樣風流,偏偏彼此間卻都有些看不順眼,關係雖說不上敵對,但也不怎麼友好,一見面難免會夾槍帶棍的嗆上幾句。
莫徵堇嫵媚一笑,並不介意被打趣,「王見王,各不相讓而已。而且別我把與那獨裁之人混為一談,他家裡那些個夫人都跟守活寡似的,只能圍著他一人轉,也不讓宵想其他男人。自己明明花心得很,卻要求旁人對他專一,不可取也。」
白羽、嵇山相視一笑,這位界主倒是對他人也放得寬鬆,她那些個夫君也都可以再尋道侶,來去都自由。
「我說,咱們在這邊悠閒的看熱鬧真的可以麼?」見倆人笑得默契,莫徵堇悠悠出聲打斷道:「總不能讓梵天一人處理,我們過去罷。」
三人來到靈鬥臺上,便聽見鎮元質問殷十八道:「十八,你偷偷將『天香紫爐』盜出,又冒充紫東之徒參賽到底為何?」
殷十八似乎並不怕這位合道期的父親,硬氣道:「爹不是不允許氏族中任何弟子參加麼?但我必須要見紫東前輩!並且『天香紫爐』本就是爹承諾過要送女兒的禮物,女兒只不過是提前拿出來使用,怎麼能算偷盜。」
「你還嘴硬!」鎮元俊朗的面容幾乎都要擰到了一塊,但這個女兒乃是他心頭最疼愛一個,實在捨不得過分責罵,只得壓抑住火氣再問道:「為何要見紫東?」
殷十八先是一怔,隨即有些心虛的將臉撇到一旁,哼哼唧唧道:「九天玉女丹。」
鎮元頓覺額角發疼,大喊了一聲:「殷十七!」
話音剛落,一個氣質溫婉,貌比明月的秀美女子咬著下唇從空中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