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很快又過了一月。
這日,蕭瑤剛打坐療傷結束,便聽得門外有人傳音,這個時候回來,多半便是莫羽韻那姑娘。
之前她總以為這姑娘和其母親是一樣性子,但經過三個月相處下來,她才發現倆人可謂相去甚遠,莫家姑娘是個根正苗紅,真正意義上的的好姑娘,雖然話不多卻也沒什麼架子,更沒有驕縱的壞脾氣,挺對自己胃口的。唯一的缺點就是有點迂,或者該說認真過度有些死腦筋。自從說明原委後,這姑娘也不再像以前不清楚時那般冒失見到自己就直接懇請切磋。只是已經有好幾次,倆人在談到紫東收徒的問題時,這姑娘都會用那雙明亮的雙眼巴巴看著她欲言又止,那模樣就像明知道是要求過分卻忍不住還想要的孩子,卻不知該怎麼開口。弄得蕭瑤心裡一陣難受,明明就是紫東惹的禍,為毛她也得要跟著遭罪啊?!
蕭瑤開啟房門,便看到一張傾國傾城的絕色容顏,但卻並不是莫羽韻。
女子朝她燦爛一笑,是道:「殷十八冒然來訪,還請重柔道友莫要見怪,前段日子借了你的臉真是不好意思哈,」說到這她頓了頓,微微讓身,露出後邊的莫羽韻,「咱們能進去坐坐不?」
就在離蕭瑤所住的客苑,幾十里開外臨界宮界主的專屬行宮――鸞鳳宮內。
莫徵堇與紫東正同坐在一張案幾前各自飲茶。
半響,紫東放下茶盅,淡笑道:「找我來卻又不說話,要知道今日我還的得去看看我那乖徒兒,若是無事,我便先走了。」
「急什麼,」莫徵堇美目似嗔似嗲的瞥了他一眼,「這會你那未入門的乖徒兒正和韻兒以及殷十八在一起,就算你去了也沒空理你。」
紫東眉梢一揚:「鎮元這是氣消了?捨得放他寶貝女兒出來了?你那固執女兒最近怎麼老喜歡去找她,若非我那乖徒兒是女兒身,我都要懷疑你女兒是否看上她了。」
「這還不是因為你,」無論什麼事都是你給挑起的,還有臉說。莫徵堇沒好氣道:「她心裡對你比對我還尊重,我這做孃的都要吃醋了,我說你就不能收了她,讓她看清楚你真面目,最後也好死心。」
「不妥,不妥」紫東搖頭,「收了她,煩惱的便會是我,太聽話太認真的弟子都很無趣。」
「哪個師傅不喜歡這樣弟子的?偏偏你最刁鑽。難道要像那位重柔小友一樣,躲著你,厭著你,想方設法擺脫你控制的才好,」莫徵堇眼中寫滿了疑惑,「你這哪裡是在收徒弟,這分明是給自己找麻煩,培養對手。」
熟料,紫東聽罷鳳眸一亮,是笑道:「說得好,我還說自己怎麼就忽然起了念頭收她做徒兒了。培養對手麼?亦可以這麼說,但卻不是實力上的。我很想知道她能不能撐到與我同境界之時,也不知那時會是個怎麼樣的光景。」
饒是百變千面的莫徵堇,此刻也忍不住一陣無語,覺得這位被他盯上的重柔小友著實可憐。半響,她睫毛微垂,輕抿口茶道:「那還不簡單,看看蓬贏不就知道了。」
說著,她抬眼笑意盈盈,「西極那位是叫蓬贏吧?據聞你們元嬰期時關係猶如親兄弟,也不知後邊幾十萬年被你怎麼折磨了,如今他似乎恨你恨得要死。」
「你說蓬贏?」紫東回憶般微眯起眸子,唇角處笑容猶在,「當初確實是我不好,當初年輕氣盛,沒能把握好分寸,這才讓他變得與我預期的有些差距,不過也勉強湊活吧。所以今次遇上乖徒兒我定會好好循序漸進的。」
莫徵堇沉默了,眼前這個男人看著玩世不恭,成天以整人為樂,是眾修眼中離經背道之人。事實上他真的便只是如此麼?饒是與他打交道那麼多年,自己依舊無法將他完全看透,甚至連他實力都摸不甚清。
這人無疑強大而危險的,最重要他並無傳統的是非善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