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法智不由接話道:「沒想到山野尊者竟有此實力能夠牽制住這最強大的一宮。或許咱們也無需太過憂心,畢竟萬魔宮若是有所行動,山野尊者應該不會坐視不理。」
「若真如此那便是我等運氣。」呂不群看著遠處,聲音悠遠,「不過,我曾有耳聞,萬魔宮在魔靈界亦屬一方霸主,它及其附屬魔族,素來都是獨立行事,極少與他族合謀。從它一方勢力便佔據整個東部戰場,而另外三大魔族勢力只能共存西部,可見其強大霸道。雖傳山野尊者牽制住他們萬餘年,但我總覺得其中複雜蹊蹺非我等能想像。尊者有合道期實力,但也只有一人。對方卻是整個強大勢力,不止在在最頂端的合道期魔尊,還有下邊數以百計的其他魔族。私以為萬魔宮這萬餘年來甚少路面,我方尊者牽制只佔小部分緣由,更多的是他們根本就沒有要出手的意思。」
法智一怔,連忙念聲:「阿彌陀佛。若是如此,不知他們有何仰仗才會如此藐視眾生。而且單論合道修士,雙方算是勢均力敵,這對正面迎擊兩位尊者率領的主力部隊而言的確是好訊息。但我等任務是伏擊突襲,主力乃是煉神期修士,多一隊敵人任務就多難完成一分,對咱們而言便只有名符其實的壞訊息。」
「正是此理。」呂不群替他將茶水添滿,「然,戰場中部必不可丟,我等也無退縮之路。依我看我等人數只有不足千人,這戰略亦不用再調整。再怎麼調也不可能多調出一隊人馬。還不若將此訊息告知各位還虛同道,讓他們提高警覺,隨機指揮。」
「呵呵,」法智微微一笑,「不得不說,呂兄與貧僧想到一塊了。雖然今次有許多同道因兩位尊者指派你我二人帶隊不滿,但貧僧以為撇開貧僧不談,指揮戰場可不是單純的爭強鬥狠統,還要統籌排程到方方面面,最後方能出其不意攻其無備。須得算無遺漏沉著有謀者。就似呂兄這般,領隊當之無愧。」
「大師謬讚了。」呂不群搖搖頭,若是細看便能看到他眼底深處的疲憊,「我亦非那算無遺漏,雄才偉略者。不過是仙羽門中尋常一輩,唯願師門流傳萬世,門中弟子能有所成,大道不曾止步便足以。」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法智含笑雙手合十,朝著呂不群微微一拜,「早就聽聞呂兄善名,乃是師道典範,門中弟子無論是否呂兄坐下皆心懷敬意,據聞就連已經昇仙的方尊者在飛升之際依舊對呂兄拜以師禮。如今親眼所見,果真所傳非虛,貧僧佩服不已。」
至此,法智索性便轉了話題,又道:「呂兄一直以來廣納門徒,桃李遍佈天下,貧僧覺得呂兄眼光過人,不知今次參戰這幫小輩,呂兄覺得各界那些門派家族年前一輩可有入眼的?」
呂不群輕扣茶盅蓋笑道:「今次來的都是各界各家各派精銳,資質自是不必多說。不過我看人並非只看資質,論心性,邵家及北極北堂一族那兩個小輩皆不錯。特別是那邵寒頗有幾分方堰以前的性子,若能好生教導將來成就勢必不可估量。」
「阿彌陀佛,英雄所見略同。」法智摸了摸自己光腦袋,感慨:「不過貧僧覺得邵寒比之方尊者尚還差些火候。呂兄一生之中怕是再難有能與之匹敵的弟子了吧?」
呂不群不語,垂眸凝視著杯中靈茶,熱氣裊裊的茶水之上緩緩顯現出一個十歲左右模樣清秀的女娃,仰著頭眼中滿懷著期翼與憧憬。令他不淡淡一笑,抬手覆上盅口,「……曾經我收過一名弟子,她與方堰同時入我坐下,資質與方堰不相上下,只是悟性卻遠不及方堰。所幸她比任何人都勤勉刻苦,常常向我學習討教。那時她與方堰皆是我最得意的弟子。直到某一日我閉關出來,她卻失蹤。門中四處傳言她因做人爐鼎被碎金丹無顏再回門派,從此做回凡人。當然,我自是不信,那孩子是我看著長大,性子自然也清楚。她絕然不會做出此種背德之事。於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