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顥唇角勾起,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對自己感到恐懼的女子,不由興起一絲趣味,
「你把頭抬起來。」
姬霜抖得更加厲害了,她的頭幾乎都要垂到胸前,「嗚嗚嗚,小輩不敢。」
「我說讓你把頭抬起來,沒聽到麼?」
姬顥的聲音依舊悅耳只是帶了一絲不耐,他素來不喜有人違抗自己,尤其是女人。
姬霜顯然分辨出這種不滿,立刻抬起頭,淚眼驚慌失措的看向上方男子,哪怕他是那麼尊貴,那麼俊美也絲毫引不起她一絲的愛慕與歡喜。
「你不必慌張,本座今次招你來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姬昌上仙羽門挑釁那日為何突然你會倉惶離開?」
姬霜含淚如實道:「因為,小輩忽然感覺十分危險,故而不敢在那逗留。」
「覺得危險?」姬顥修長的手指敲擊著榻沿,若有所思,「我記得你曾說過那會對方大門尚未開啟,那你又是如何得知其中會有危險?」
「那是,那是……」姬霜咬了咬牙,終究還是不敢隱瞞,「小輩不知為何,天生對危機特別敏感,若是有危險或是危險的人,都會忍不住害怕發抖……」
「你會預知?」
「不是預知,小輩沒有那等神力,就只是對危機敏感……」姬霜答得忐忑,甚至還偷偷抬頭瞥了眼。
難怪這小丫頭對自己一點迷戀之色都無,是本能覺得自己危險麼?姬顥不由又打量了其幾眼,容姿尚可,有幾分楚楚可憐的味道,不過資質平平,放在那裡都不出彩,若無意外以後也不會有什麼大的前途,不過這點能耐倒是有幾分用處。
「預知也好,感知危險也罷,總之從既日起你便跟在本座身邊,侍奉本座吧。」
姬霜震驚得無以倫比,盯著姬顥連懼怕都忘記了。
「怎麼,你不願意?」姬顥朝她淺淺一笑,目光幽暗。
姬霜又是一驚,連忙道:「小輩不敢,能夠侍奉家主,乃是小輩的榮幸!」
「如此便好。」姬顥滿意的點點頭,「你回去收拾收拾東西,即日起便搬到這邊東廂,姬悅會給你準備好房間。」
等姬霜又跪謝了一次,縮著纖細的身軀離開。
姬顥這才露出一個一切盡在掌握的笑容,珠簾搖擺之間,他想到了蕭瑤最後那句話以及那刺目的笑容,於是不由輕喃,「蕭瑤,本尊可沒有說謊,有些錯誤犯一次便夠,絕對不可能再犯第二次,咱們來日方長。」
姬家上仙羽門賠禮之事,很快便在西極傳開。
外界對此評論褒貶不一,姬家的用心也曾一度遭受到界內質疑,不過之後由於姬家並未繼續再派弟子去仙羽門,而對原先與之做交換的仙羽門弟子表示依舊願意他們留在姬家論道交流,派往其他門派的弟子也並未出現任何差池。很快,外界的質疑聲也漸漸消失。
此事就像一滴小小浪花,在西極這個大海之中冒了個頭很快便消失,自然也沒有人去關注在這之後姬家又一位賀長老從姬家權利角逐中退出。
身為當事者之一的仙羽門,在此事之中聲譽也並未受損,不過蕭瑤的兇名卻是意外的傳了出去,說其行事狠辣,毫無仁慈之心。
與之前假傳承一事不同,今次仙羽門內卻是意外的大部分弟子都力挺蕭瑤,特別是她道那句面對仇人要如何能夠理智,讓眾弟子深以為然。
就在邀月峰的師兄弟妹們都津津樂道於此事之際,唯有姜嵐一人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是夜,她獨自站在邀月峰頂徘徊。
倒不是說其對蕭瑤突破還虛心懷有嫉恨之心,又或者覺得蕭瑤斬殺幾名姬家弟子不妥,其實早在青雲榜結束後,她便已經看清楚自己與這位師姐,不,現在應該尊稱為師叔之間的差異了,甚至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