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瑤看著座山君那呲牙咧嘴的老臉,覺得自己耳朵都跟著疼了起來。
而座山君更是哇哇叫道,「哎哎,疼啊,別擰老朽耳朵啊,你這悍婦怎麼幾百年沒見還是那麼野蠻不講理啊!!!」
「老婆子我生來就是這樣,你居然還敢嫌棄我,就不怕答應你的那豬龍兒飛了嗎?」
「哎,別,別啊,那豬龍兒可是我用千年玉露和你換的,怎能說反悔就反悔呢?」
「哼!我現在不但要反悔,那千年玉露也不會還給你了!你能拿我怎樣?」說著手上似乎更用勁了。
「老朽錯了!是老朽錯了!是老朽不該被小狐狸精迷了眼。快放開,要擰壞了,壞了就補不回來了。」
看著早已不復之前道骨仙風模樣的座山君以及依舊彪悍的老婦,蕭瑤傻眼之餘,也在心中暗自揣測二者關係。
隨後,水榭之內又聽得有人出來,笑嘆道:「我說,座山君,白瑩,都這把歲數了怎的還那麼不知輕重,在小輩面前胡鬧。看把這位小友嚇的。」
「誰胡鬧了?」白瑩扭頭便朝來人兇道:「要不是這老不羞的在小妖精面前編排我,誰愛和他鬧!」
「哈哈哈,」那人聽了是大笑,連鬍子都翹了起來,「我看這位小友正派得很,怎就成了小妖精了,我看白瑩你是嫉妒旁人比你年輕吧。」
白瑩再次狠狠瞪了其一眼,隨便也放了座山君的耳朵,拎起酒壺灌口酒不再言語,那模樣似乎是生起了悶氣。反而座山君半討好的偎了過來,扯了扯她袖子,軟軟的說著好話哄了起來。
蕭瑤好笑的同時,才發現這齣來的幾位同樣亦是白髮,白須。年紀與座山君及白瑩差不離。無怪白瑩老婦會對著自己一口一個小狐狸精,站這麼一群老人家中間倒也貼切。
「咳,」之前說話的老者輕咳一聲,笑著示意,「這位小友,莫要理會那兩個老不羞的,來者便是客,不如上來陪陪我們這些老傢伙喝上兩杯。」
「恭敬不如從命。」蕭瑤從善如流。
「老夫黃芪君,」待入了水榭,老者便介紹道:「這邊幾位分別是蓬萊君,五福君,地灶君,玉溪仙子……」
蕭瑤行禮後環視四周,但見水榭內共有十餘眾,皆為耄耋,仙氣怡然,皆探不出一絲修為。
招呼過後,眾人又都恢復之前熱鬧,或飲酒,或交談,又或撫琴低吟。
唯黃芪君拿過一壺酒水塞入蕭瑤手中,道:「小友便當是在自己家罷,隨意便可。」
蕭瑤本就不是個話多的,加上又是突兀闖入,只拿著酒在旁安靜傾聽眾老高談闊論,時不時輕酌酒水。
分心之餘,暗自揣測此處到底是幻境還是真實,這些老者又是何許人也,看他們個個氣度不凡,但又探不出多少端倪,只有酒水吃食倒是蘊含靈氣十足。
自己當時還虛修為,這會若是連自己都探不出他們一絲底細,莫不是都是合道期的老怪物?!
這想想都覺恐怖!
蕭瑤覺得自己可能多慮了,也許是此處人都精通隱匿修為之法,但無論哪樣都說明瞭此地的不凡。
酒過數巡,座山君與白瑩也回到了水榭中,再看二人笑意滿滿的模樣,就知道二人已經和好。
座山君笑著捋了捋自己的長須,端起一杯酒來,笑道:「感謝諸位今日捧場老朽壽宴,正巧老朽數日前收穫珍獸一枚,乘興讓各位幫忙品鑑品鑑,看是何種珍獸。」
語畢,拍拍手,便有人從迴廊上來,遞上一個遮著灰布的鳥籠。
因為探不出籠內深淺,眾人皆好奇,議論紛紛。
然等了半響,仍舊不見座山君揭幕,黃芪君替眾人道出心聲:「難得有你座山君不識的珍獸,還不趕快揭開帷幕,非要賣弄關子,弄得我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