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牌很快被放在托盤上,遞到了司長手中。
司長拿起令牌,神情莊重。這令牌看似普通,正面一個大赦字,背面則透著雲紋,隱約現出“雲開”二字。
“你真打算用這塊令牌?”
司長小心翼翼地探問雲氏的族長,那古令牌竟出自第一任聖主之手,不禁讓人猜想雲氏先祖雲開的顯赫地位。能讓這皇室特權流傳數千年,可見非同小可。
雲山族長臉上露出苦笑,心中明白這令牌的分量,但云氏這一次可是背水一戰。
若是那歐陽龍得勝,雲氏或許還能保全顏面,但若敗北,後果不堪設想。
雲山思量再三,決定拿出這傳家之寶,以求解燃眉之急。
司長握著令牌,沉思片刻,開口問道:“你想要我幫你什麼?”
雲山低頭,有些無奈地說:“請司長大人裁定,演武臺上禁止使用玄器,讓比試真正公平。”
話音剛落,臺下立刻響起一片噓聲。雲氏身為王族,還求助於外,竟要求士族不得使用寶甲。
這理由更是荒謬,說是為了公平競技。
“雲氏,你們這也太不厚道了吧。”
“難道只有你們佔便宜,別人就不能有優勢?”
“這世上哪有這般無恥的道理!”
雲氏一族這次可是捅了馬蜂窩,周圍的大小勢力都樂得看熱鬧,一個勁地起鬨,想要在司長面前添油加醋。
可雲家的算計,卻沒逃過眾人的法眼,誰都瞧得出司長和那徐家的年輕頭領頗有淵源。
司長輕輕一揮手,四周立刻安靜下來,他目光掃過徐成,語帶調侃地說:“這令牌嘛,確實不一般。雖不能讓雲家永保王族榮耀,不過他們的請求,還是有幾分道理的。徐成啊,你們徐家的小夥子們,以後可不能用那些玄妙玩意兒了。”
歐陽龍一聽,樂得差點跳起來,心說雲家這招可真是絕,徐家沒了寶甲,這不就是輸定了嘛!
觀眾席上一陣騷動,剛才那場比試,大家都以為徐家是靠那身地階寶甲才險勝,畢竟雲飛揚自己都把自己給震傷了,而徐大牛的表現,哼,簡直是不堪入目。
這回徐家被禁了玄器,看來是輸定了。
徐家的人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剛才勝利的喜悅瞬間煙消雲散。徐天威也顧不上什麼身份了,一個箭步衝到臺前,對著司長就嚷:“司長大人,這規定對我們徐家來說,可太不厚道了!”
司長輕輕一揮手,輕鬆地說:“徐成啊,這次有點特殊情況,你可以選擇結束這場領地爭奪戰。”
徐成眼睛一亮,好奇地問:“司長的意思是?”
司長微笑點頭:“對,這場戰鬥,你們的領地是賭注。如果現在終止,各回各家,各守領地。想要更進一步,下次再戰吧。”
徐家眾人互相看了看,明顯都鬆了心頭的一塊大石,這次算是平安無事了,至於領地擴張,那就以後再說吧。
如今的徐家,在元武城可是數一數二的,就算在整個玄武郡,那也是威名赫赫。
眾人目光轉向雲山,心領神會,這老傢伙看來是明攻暗助,表面上是給徐家壓力,實際上卻悄悄開啟了一扇和解之門。
歐陽龍臉上的笑容卻在這一刻凍結,他瞪著雲氏的族長,心裡那個恨啊,這老頭兒的破解之道竟然是金蟬脫殼。
如果徐成取消了戰鬥,那他的如意算盤豈不是全盤皆輸了?
徐成目光一轉,瞧著歐陽龍那焦急模樣,嘴角微微上揚,故意擺出一副苦臉:“唉,我們徐家跟你們雲家比起來,修為確實差了一大截。這寶甲不穿,豈不是自尋死路?”
歐陽龍一見徐成模樣,心知不妙,急忙叫道:“徐成,你可別臨陣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