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忠他們一邊把逃來的百姓放入保護圈中,一邊就跟追上來的蠻人們廝殺起來。城牆上的弓箭手,也不停的朝著蠻人放箭。努力的清剿著外圍的蠻人,儘可能的幫隊友減輕壓力。
城外的場面雖然混亂,但吳忠他們這支四百人的隊伍,陣型一點兒沒亂。始終都保持著原有的半圓形態。
隨著逃進城中的百姓越來越多,吳忠他們與蠻人交戰的強度和烈度也越來越大。
在吳忠他們圍成的半圓周圍,已經堆積了大量的蠻族屍體。而他們這四百人,也是傷亡慘重。
活下來的這些人渾身是血,也分不清是自己的還是蠻人的。他們手裡的刀也都捲了刃,鮮血不斷的從刀身上流下來。
戰況雖然慘烈,但他們沒有一個人退縮,每一個人都保持著雙手持刀的姿勢,像一尊尊殺神一樣,剛毅的堅守在自己的位置上。
再後來,每一次開門,把百姓放進去以後。門內的後援組,就會自發的衝出來一內衛,接替那些犧牲隊友的位置,繼續與蠻人戰鬥。
就這樣,也不知道鏖戰了多久,蠻人們終於退去了。
而吳忠他們,依然雙手持刀,保持著戰鬥的姿態,堅守在城外。每個人從頭到腳,全都是血紅色的。這些人的頭髮絲上、下巴上、衣角上還都在往下滴著血。這群人就像一組雕像一樣,堅定的站在那裡,沒有一絲懼怕的痕跡。
直到城牆上的弓箭手告訴他們,蠻人已經走遠了。確定安全以後,這群浴血奮戰的死士們才收兵回到城中。
一進城門,率先迎接他們的,就是那群被他們救下性命的老百姓。這些老百姓一個個附身跪地,對著他們磕頭不止,不停的感謝著他們的救命之恩。
而吳忠他們,沒有一個人說話,一個個面色冷冷,緩緩穿過了百姓的人群。
他們倒不是不領情,而是在經歷瞭如此血腥的生死一戰後,他們的神經還在高度緊張的狀態下。腦子裡依然還保持著戰鬥的思維,感知不到其他的情緒。
穿過老百姓的人群,後邊就是那些衛所兵。
這群平日裡懶散慣了的衛所兵,看到這群“浴血殺神”朝他們走了過來,趕緊分立兩旁,在中間給他們讓出了一條路。
吳忠剛走了幾步,突然一身胳膊,從一旁的人堆兒裡抓過了一個校尉。冷冷的對他說道:“去,叫你的人,把我兄弟們的屍體給抬回來。”
那校尉看著滿臉殺氣的吳忠,渾身顫抖的連聲答應著。吳忠鬆開他,在眾人驚愕、崇敬的目光注視下,緩緩的繼續朝前走去……
北邊的城牆外可就不一樣了。北城的守軍是羽林右衛,他們的指揮使是吳欣,這個人嗜酒如命。
他是還在酒桌上得知了蠻族來襲的訊息。得到訊息後,他馬上就命人關閉了城門。自己還提著酒罈子跑到城牆上,袖手旁觀的看著蠻人屠戮城外百姓。
直到蠻人滿載而歸,他才搖搖晃晃的,回到自己房裡呼呼大睡。
蠻人走後,北城外已經是一片狼藉,屍橫遍野,沒有一個倖存的百姓。
被殺掉的,大多是些老弱病殘。而那些年輕力壯的男人,則被蠻族帶回去當做了奴隸。膚白貌美的女人則成為了蠻人們取樂的玩物。
這一戰,明宣族損失慘重。死傷百姓不計其數,被搶財物不計其數,被擄男女不計其數……
吳霜眉頭緊鎖的坐在明宣堂裡,聽著吳起彙報的各項資料,自責、懊悔、氣憤不斷的衝擊著她的內心……
食人族部落裡,堆滿了各種各樣從明宣族那裡搶來的好東西。食人族的部眾們,每個人都喜笑顏開的整理著自己的戰利品。
部落中間的一座茅草屋裡。
達魯身下正壓著一個明宣族的美女。他也不理會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