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景看著寧音手裡的鐵錘:「靠,姐,你幹了什麼?」
「拆門的話,今晚出現的恐怖是門後女人。」唐再川先出聲。
從他們一路走過來看到的動靜就多少猜出來了,只是沒想到她這麼猛,一路打穿牆壁,然後砸門,這樣就可以規避門後女人,難怪他們被拉進來的時候,病房裡的門都沒了,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
寧音點了點頭,看了眼四周,說道:「現在這一樓層是安全的,武器也找到了,在第二天六點之前,我們儘量找一下那些病人遺落的物品,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
「先從這層開始找吧。」溫暖提議,「寧隊,我們可以分成兩隊,各負責一邊病房的探索,這樣會快一點。」
「就按你的提議來分隊吧。」寧音同意。
最後寧音帶著阮景、唐再川和秀語去左邊的病房,言時他們負責右邊。寧音四人隨意進到最近的一間病房,開始翻找,因為之前被寧音暴力破壞,病房顯得十分凌亂,而且光線很稀薄,四人都要往四周摸索著。
唐再川往裡再走了兩步,停在牆角前,用鞋踢開腳邊的磚頭,然後蹲下身,伸手摸向牆角里的小洞口,這是被老鼠啃出來的,修長的食指和中指從裡面夾出一張紙團,揉開看了一眼,叫道:「找到一張紙條。」
他站起身,走回到寧音身前,將紙條遞給她,另外兩人都湊過去。
【我們只是想保護她,但她想傷害我們,該死……】
阮景念出聲:「我們只是想保護她,但她想傷害我們。」頓了頓,抬頭問道,「這個她是誰?」
寧音收起紙條,握著鐵錘往下一間病房走去,一邊說道:「聯想到這個密室的恐怖源頭是一個女人,這個她應該跟恐怖源頭有關,還記得我給你們看過那張照片嗎,上面也提到一句:我是哥哥,我應該保護妹妹,她一個人一定很害怕——也是提到了她,他們應該提的是同一個人……」
突然之間,寧音聲音頓住了,轉頭看向身邊的秀語,後者眨著水汪汪的眼睛,看上去很無害。
「秀語,你為什麼會被拉進來?」寧音再次問她。
「我、我不知道,天黑的時候我回到房間,以為會像以前那樣,只要不想著逃出第八病棟就沒事了,但不知道為什麼,病房還是暗了下來,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又被拉進來了……」
唐再川和阮景對望一眼,看得出寧音在懷疑秀語,又聽寧音追問:「你進來之前是什麼身份,為什麼會被送進第八病棟?」
秀語不由回想起送進來之前的事情,語氣中帶著幾分恐懼不安:「我是被媽媽送進來的,我覺得自己沒病,但這裡的醫生診斷,我是患有精神病的,然後就把我關進來了,媽媽把我丟下就走了。」
說完,她難過的哭了起來。
寧音忽然就問不下去了,嘆了一氣,看上去秀語也不像恐怖源頭,也十分膽小害怕,而且從目前找到的零碎線索來看,第八病棟的病人都似乎想保護一個女人,但可能因為什麼事情,他們想要保護的女人反而虐殺他們,這麼想下來,寧音又覺得有些奇怪,一時間卻說不出哪裡奇怪。
她並沒有打消對秀語的疑惑,但目光先從秀語那裡轉回去,走到床櫃前,拿起櫃面上的一支鋼筆,上面刻著英文,但字型很小,像蝌蚪一樣,這樣的光線根本看不見,寧音乾脆把它揣進兜裡,打算帶出去再看,之後又走去別的病房,無意間找到了一個手電筒。
唐再川拿起手電筒走在前面,寧音三人就尾隨他身後,探索完這一樓層的病房後,寧音又握著鐵錘打通別的樓層,一直探索到第二天六點。
回到現實的第八病棟後,寧音緩緩坐起身,摸出從異度帶出來的那支鋼筆,借著明亮的白光,頓時看清楚上面刻著的英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