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尋常的關係。
難道蓋鐵腿跟那個猶不知名的幫會有關係,前者可能,後者不會,唯一的理由是蓋鐵腿是個人物,是個英雄,是個鐵錚錚的奇男子。
前者既然可能,那麼蓋鐵腿跟王大奎究竟是什麼關係,是親是敵,是……
他想不通,也絕不願主動的問。
他沒主動的悶,蓋鐵腿也真蹩得住,大半夜沒來找李燕豪。
快三更了,夜夠涼的了。
夜深,人靜,蓋家大院的燈亮差不多都熄了,連上房裡的燈都熄了。
李燕豪抬手熄了燈,和衣躺在了床上,三月天,還不算暖和,夜裡尤其涼,他順手拉開了被子。
剛蓋上被子沒多久,李燕豪聽見一陣輕快的蹄聲跟輪聲從遠處傳來過來,夜靜時分,聽得很清楚,似乎是衚衕那一頭兒。
很快地,近了,轉眼工夫不到,蹄聲跟輪聲一起停在了蓋家大門外。
沒聽見敲門聲,卻聽見門拴響動,有人開了門,門剛開,便聽得一個陰沉沉,冷冰冰的話聲毫不怕吵人的開了口:“去叫蓋明起來,去。”
隨聽另一話聲輕輕說道:“您請輕點兒,前院有外客。”
話說得很客氣,也頗為恭謹。
話聲雖然壓得很低,可是李燕豪聽來很清楚,一聽也知道那是蓋鐵腿的二徒弟安德恭。
安德恭說完了話,進來的那人冷哼了一聲,沒再說話,隨即,一陣步履聲直傳了進來。
李燕豪聽得清楚,那是四個人,也就是說除了安德恭跟說話那個人外,還有兩個人。
聽步履,都夠輕快穩健的,顯見得進來的這三個都有一身不俗的工夫,只不知道是什麼人。
步履聲直奔上房堂屋?隨即堂屋裡亮起了燈。
李燕豪躺在床上連動沒動,他不願意出去檢視,更不願意躲在屋裡從門縫兒裡或者是從窗欞那雕花的格子裡偷窺。
堂屋裡,聽不見話聲,可能都把說話的聲音壓得很低很低,可是沒多大會兒,首先傳進李燕豪耳朵裡的,是蓋鐵腿的話聲:“金爺,這我不能答應,人雖然在我這兒,可是那不是我姓蓋的為人……”
剛才那冰冷陰沉的話聲跟著揚起:“蓋明,你怎麼說?”
蓋鐵腿道:“金爺,您原諒,我不能答應。”
那冰冷陰沉話聲道:“另一個呢?”
蓋鐵腿道:“金爺這您也知道,我做不了他的主,再說當初我已經有人……”
那冰冷陰沉話聲道:“那是那,這是這,兩回事兒不能混為一談,我老實告訴你,你答應最好,不答應也得答應,我奉命而來,公事公辦,上頭還等著我交差呢。”
蓋鐵腿的話聲似乎軟了些:“金爺,蓋明平日對您一直很恭敬,也從沒做錯過什麼……”
那冰冷陰沉話聲道:“你跟我說這些幹什麼,是上頭要人,可不是我要人,一句話,你交不交人?”
蓋鐵腿道:“金爺……”
“少廢話。”那冰冷陰沉話聲喝道:“說,你交不交人?”
蓋鐵腿一聲暴喝:“姓金的,你欺人太甚……”
只聽那冰冷陰沉話聲陰笑說道:“蓋明,你想幹什麼,拿三條命換我這一條?”
蓋鐵腿似乎很怕聽這一句,剎時軟了,變成了顫聲的哀求:“金爺,我求您……”
那冰冷陰沉話聲道:“蓋明,別跟我來這一套,沒有用的,我軟強都不吃,要求,你往上頭去求我不敢循私,我還要命呢,我不能在這裡待太久,上頭還等著我交差呢。”
只聽蓋鐵腿有氣無力地顫聲說道:“老大,去請你師姑跟大姑去。”
李燕豪有八分明白了,他一挺腰坐了起來,開門走了出去,可巧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