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法嘆了一口氣，說道：“那才多長時間！但是要是和你們去攻城要用的時間可就多了，而且我真的早就不是五星了，小羽讓你們來的吧？你們回去告訴她，我就算和你們出去了也沒什麼用，而且我會越變越弱的！”

安法的神情沒落，看起來不像是託詞，又說了半天的話之後，總結一句話就是他在村子裡就牛逼，出了村子就是彩筆的意思……

“因為你的腿？”季波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上次找巴普的時候，我看到好像有白色的東西從那裡流出來……”

“是飄出來！而且別說那裡啊！就說斷腿不就好了！”季波的話險些讓安法暴走，但馬上才反應了過來，表情變得非常的嚴肅，問道，“你……說你看得見？”

季波點了點頭，每個人視野不同，看待世界的方式就會產生很大的差別，也許對於墨羽來說，整個世界就是由各種各樣的願望編織的網構成的，而對於安娜來說，說不定世界就是由妹妹和非妹妹（？）構成的，自從季波能夠看到那些火焰以後，整個世界對於他來說都變了樣子，雖然他只能看的到戰車的火焰，但總覺得什麼事情都能夠聯絡的上這東西，這種感覺讓季波不自覺得就會注意那些火焰。

於是在上次找巴普的時候，季波便看到了乳白色的煙氣之類的東西從巴普的斷腿中飄散了出來，雖然無論是形態還是顏色，都和透明的火焰有著天差地別，但季波還是覺得這兩個是一樣的東西，理由有兩點，第一點是這煙只有季波看得到，第二點是季波無論如何就是覺得它們是一種東西……第二點是最重要的。

安法的反應告訴季波他看到的不是幻覺，這白煙是確實存在的。

“看得到就好說多了……”安法撓了撓頭，說道，“總之就是這種白煙只要離開我的身體，我就會越來弱，安家村的混沌之力驅散裝置有些特殊……總之我在這裡就不會有問題，但是出去了很快就會變得不行了，明白了？明白就趕快告訴小羽，說我這個幫不了你們……”

“著白煙什麼東西？”季波現在最在意的是這個問題。

“怎麼解釋呢……”安法看了看季波，問道“你相信有靈魂嗎？”

你都這麼問了我說不信有用麼……季波雖然心裡吐槽著，但對安法忽然說出靈魂的話題一點都不意外，其實季波一直在懷疑他能看到的是不是靈魂之類的東西……

“不管有沒有吧，這白煙大概就是類似的東西了……我們把它稱作白靈……”安法自嘲笑了笑繼續說道“不是什麼好定西……正常人應該是沒有白靈的吧，這個我也不清楚，畢竟我其實看不到別人的這種東西，我本來也是沒有這些的，很早以前出了點意外……就變成這樣了。我比較倒黴，一條腿的白靈都沒有了，這條斷腿我試過所有的義肢，都沒有辦法控制，只能就這樣斷著，也就是因為這樣我才懷疑這東西是靈魂的……”

安法一改平常的大嗓門，說這些的時候顯得有些心虛，看樣子他自己其實也是不怎麼相信靈魂這種東西的，不過季波全信了……有著各種火焰的作為參照，用靈魂來解釋那些透明火焰是最容易的，這樣一來季波反倒是想起了王叔叔……看樣子在那個什麼都沒有的空間裡見到的並不是他的幻覺，而是王叔叔也穿越了，而且還出穿成了個大廈……這不奇怪，季波自己不也本來是戰車來著麼，而且看樣子王叔叔還他穿到了更早的時間點上去了……

於是更大的問題擺在了季波的面前——還有沒有其他人也跟著穿了？季波當時住的房子一層有三戶，鄰居王叔叔的穿了，季波的對門兼房東那家穿沒穿？看這尿性，是不是穿過來的都得變成個東西而不是人？如果真的穿了，季波再見到其他人的時候他們會不會和王叔叔一樣已經沒自主意識了？有自主意識的話，會不會和季波一起辦個老鄉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