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傳遍十里八鄉的了。”
白舒童一張臉素白,沒表情,像是聽了這些話不止一次,已經很麻木,“你也說了,這附近山勢複雜,說不定只是沒人指引,他找不到路呢。”
見人不死心。
馬先明說,“不是,你怎麼都不聽人勸。”
“聽人勸,我就不會站在這了。”
“欸,你!”
本要勸人走好,可是卻被氣了滿肚子回來。
小方也在旁邊,對那馬先明說,“你告訴我們怎麼好打聽訊息就好,怎麼就那麼愛管起我們的事呢。”
“好好好!我愛管閒事,你們愛找找。不聽勸,就別問我。當我吃飽飯閒的嘛!”
馬先明見說不通,悶上了一口氣。
山間裡風雨突變,一山一天能有四季景象,本來陽光普照,不一會兒卻飄起了小雨,他們找地方躲雨。小方之前買了地圖,和白舒童在樹下商量著他們之後的路線。
馬先明聽著,又見小方問了他的下屬,聽著有些路線繞遠了,想出聲,但又覺得會被說多管閒事,而閉嘴。
露宿在山裡,雨拍在林葉上、帳篷布上噠噠作響。他在帳篷佈下值夜,點篝火,瞧了一眼從營帳裡出來的人。
她一路來,有睡上一夜整覺嗎?
去近看了那失事地,滿地殘骸,都是焦味,恐怕更睡不好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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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之前有些小爭執,他們幾日未說過話,下屬湊過來提醒說,“她又醒了。”
馬先明掃了一眼,起身用木棍頂了頂布,將壓重的雨水頂出去,說,“本大爺不跟傻姑娘打交道。”
聲音大,故意讓白舒童聽見。
白舒童從帳篷邊走過來,被濺了些水,她拍拍,並不生氣,說,“馬隊長,你恐怕沒有虧欠一個人過吧。”
營火搖搖晃晃,照著他們。
馬先明持著棍子站著,挑眉,秉著吃鹽比她吃飯多的態度說,“怎麼沒有,子欲養而親不待,拉拔我長大的娘,等我混到能帶錢回家了,她人病沒了,不就是。”
下屬笑說,“喲,馬隊長,你還能說成語。”
馬先明棍子捅了人,說,“我中學畢業的,好嘛!”
白舒童也坐在了營火邊取暖,問,“馬隊長安葬她了嗎?”
“那肯定啊,四處借款,買了個墳地,將她安排了。”
“那如果有一天,她的屍骨被人刨了,你會怎麼辦。”
“哪個狗孃養的敢這麼做,我廢了他。敢讓我老孃不能安生,就算拼上這條命,追上千裡,上天入地,我也絕不會放過那狗孃養的。”
等等。
他話而停,看了過來。
忽然知道了為何白舒童會說這番話,好像莫名地又被人教訓了一通,他摸摸腦袋,怎麼被套路的?
不對啊。
白舒童見他頓了,抬著眼眸,就說,“我也是一樣,我要他安生。不然,這輩子永遠心不安。更不用考慮我怎麼去過剩下的人生。”
她說,“馬隊長,你的下屬說我們的路線全都規劃錯了,而最熟悉附近山路,又通政府關係的,只有你。我知道你心是好的,勸告也是為了我們著想。但是如同你要全母親的心,麻煩你也全了我,幫幫我們。價格,隨你開。”
馬先明閉上了嘴,臉瞥向了一邊,起伏著胸膛。
其實,這個白小姐心裡也知道那空軍多半不在了
她清楚得很。
只是一個執念在作怪。
他當時埋自己孃的時候,沒錢,徒手挖坑,也是這樣,一個執念作怪,到了現在,有了點銀兩,第一件事也是給老孃遷好點的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