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他們說,“這還是要去找人算賬的兩個姑娘嗎?”
童心抓到了白舒童,意思意思地咯吱了她兩下,她求饒了後,才放過了她,然後鳳眼微掀,應著,“我們當然是。”
白舒童也點點頭,薄紅了臉,微喘氣說,“是,我們可是兩隻母老虎,回去是要咬人的。”
童心抗議,“咋是母老虎了。”
“那是什麼,母獅子,豹子?”
“就不能是溫柔些的?”
“溫柔的沒氣勢,你想啊,兔子,綿羊,哪個能咬得人血淋淋的。童心,你昨天還在渡輪上,同一個法國人吵架,人家罵了船役中國豬,你還罵別人法國青蛙。我們是溫柔不了一點點了,不要裝了。”
童心笑著拍了她一下,外國人侮辱同胞,肯定是得挺身而出的,她罵是罵了,可白舒童更是罵人家“cheese-eating surrender monkey(吃乳酪的投降猴子)”,把二戰早早投降的法國人氣得唇上鬍子都快翹起了,想起昨日她也是忍不住彎嘴笑了笑。
遠東戰場,這場八年的抗戰,很長,但是結局卻是讓他們外遊的雀兒高昂起了頭,更是讓他們可以還擊還想欺負華人的不知好歹的傢伙了。
端莊歸鄉的念想是徹底沒了,同白舒童沿途鬥嘴打鬧,倒像從前,可這樣,開心快樂也不少。
火車開了,駛出了車站。
白舒童指了指車外頭,在英國看不到的農田風光,甘蔗地、香蕉園、芭蕉葉、水塘,帶著草帽在鄉間穿麻褂的人,還有碉樓,一片的南方風景。
他們看向了窗外,也才覺得真的歸家了。
也是越近邱寧,她們就越像了從前。
童心靠在了白舒童的手臂邊,鳳眼微上揚,心裡暖,笑著說,“童童,我們總算能回家了。”
白舒童看著外頭綠油油的水田,輕輕地嗯了聲,總算能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