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小孩子。”白舒童哭笑不得。
而且白曼露也不會做這種小手工,現在若當著吳媽媽面前做,又是一件給白曼露往後埋雷的事,肯定得遭阻,她於是默默不應。
又怕顧承璟多問邱寧的事,她傲氣地抬頭說,“你贏了再說。”
男人想要的,就會默默用盡手段要到,向來如此,沒有半點意外。
這關乎了點佔有慾,也關乎了點其他的東西。
瞄準了靶位,他開了兩槍全在紅心。
換人時,顧承璟捧起她手心,見著她有顧慮,就又說,“整個大隊,每個人都有女朋友送的護身符,隨著鐵鷹上空,而我的儀表盤附近可真是乾淨得都讓士官長笑了。說是寸草不生,沒點用。”
“賞個面子,嗯?”他挑挑她下巴,擺明同她要賭注禮。
就是不換其他的了。
白舒童聞言看了眼遠處的吳媽媽,不輕易鬆口,心思轉了轉,想著反正吳媽媽也聽不見,到時候逼著白曼露去學就是了,於是偷偷想應承。
就只是一個簡簡單單的東西,都要這麼避忌。
顧承璟忍不住小嘆了口氣,沉壓著點心氣,對她說,“其實還有一個更想找你要的東西。”
“什麼?”
“你的,誠實。”他淡笑,似認真也似玩笑。
,!
靶子場上揚了塵,不由得讓人都轉身眯了下眼,也只是短暫一陣,場上有風塵,更添了難度和刺激。
顧承璟話裡意有所指,可兩人沒同頻,白舒童垂了眼眸,拿著他給的槍,瞄著準備好的靶子,透著點霧蒙,瞄向遠處已經準備好的300碼標靶,只蹙了下眼,就隨手開了兩槍。
身手乾淨,不帶猶疑。
侍從來她身邊,她就鬆掉了瞄準時的呼吸,放手槍回盤,說,“軍官長,我能給的,都會給你的。”
甚至
不該給的,她也都給了。
顧承璟訕訕,依舊得不來她的真心相對,“是嗎?”臉色略有沉降。
這時,遠處跑過來報靶子,說,“白小姐的靶子都脫了。”
他驚訝,“脫了?”
她一向槍法準,怎麼會脫?
來人又報,“兩槍都打在了顧先生的靶子上了,可惜了,都在紅心的,可卻是打錯了靶子。”
來人拍著大腿可惜嘆道。
顧承璟卻在當中恍然,看向旁側的人,不由得又低了頭,彎了唇邊。
她在一旁摸了摸小俏鼻子,裝作若無其事,“哎呀,都怪風沙迷了眼。”
這是風沙的事嗎?
不是。
而且這也哪是脫靶呀,分明故意往他那裡打。就這場上的得分局面,對他有利,他看著是要贏了這局,得了賭注。可顧承璟看了眼身旁明眸皓齒的嬌人兒,他卻是覺得自己要輸。
“直接送我得了。”他笑說,心扉舒暢。
白舒童搖搖頭,釣著反問,“什麼嘛,還有四發的子彈,我輸了嗎?”她催促,“你快打。”
顧承璟就也沒再逼,畢竟邱寧的事他還沒幫她徹底解決,吳大隊長貪得無厭,還握著她青媽媽荔枝園的地契,他要徹徹底底地拔掉這個根,就得等時間。現在如果逼著她承認自己真實身份,只怕會引來她的難自處。
怕她又要跑。
他於是只說,“童童,我明年再還你自由,別再想著走,行不行。”
白舒童點點頭,賭局要輸了,也不掛臉,以為他說的是留她在南京過年的事,就開玩笑同他說,“軍官長把我吃了,不吐骨頭,也不走。”
持寵而嬌,嬌成她這樣,勾著人心不放的,緊緊如藤蔓繞緊的,也沒誰了。